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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临风安静地听，温柔地问：&1dquo;琢磨了什么?”

  容落云道：&1dquo;从前几乎都是你主动，这些天你不见我，我尝了尝冷遇的滋味儿。我很想你，未细究杜仲还是霍临风，想的是你这个人。”

  困于山洞，似乎却钻出牛角尖，他说不清也道不明。

  霍临风侧身笼罩住他，大手抚摸他的头。&1dquo;落云，以后不会了。”霍临风对他说，&1dquo;有番话我酝酿许久，在身份暴露前就准备好了。”

  容落云问：&1dquo;什么?”

  霍临风郑重道：&1dquo;我是霍临风，生长于塞北，亦生长于战场，初入江南甚为忐忑。遇见你在预料之中，欺瞒你属计划之内，而爱上你则是天大的意外。”他低头吻容落云的额头，&1dquo;享过伺候，受过伤痛，唯独尝试情爱是出娘胎后的第一次。”

  &1dquo;用杜仲惹你动心，其实抓心挠肝地想听你喊一声&1squo;将军’。”他歉然一笑，&1dquo;做回霍仲，可率兵马，可展抱负，可锦衣玉食吆五喝六。但是对你，穿衣浣喂饭擦嘴，我仍旧心甘情愿，永远都不会改变。”

  襟前的手已经松开，攀上他的肩膀。

  霍临风问：&1dquo;容落云，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容落云点点头：&1dquo;愿意。”

  霍临风又道：&1dquo;亲我一口，给我盖个宫主大印。”

  攀肩变成缠颈，容落云仰脸亲在他的唇上。隔着丝被一搂，他反客为主把人压实，吻得轻了他不痛快，吻得重了他怕失控，便轻重有致地厮磨。

  待唇分齿离，容落云气喘吁吁，亲个嘴儿犹如身受重伤。终于平复，他却怅然又遗憾地说：&1dquo;可惜东西都毁了，花缸没了。”

  霍临风道：&1dquo;再给你买。”

  他又说：&1dquo;提灯砍坏了。”

  霍临风道：&1dquo;重给你做。”

  他再说：&1dquo;风筝劈烂了。”

  霍临风道：&1dquo;咱们再扎。”

  桩桩件件数清，容落云后悔地摇头：&1dquo;小笺被我震碎了。”刚说完，霍临风握住他的手朝枕下探去，指尖触到一物。

  拿出来，是那张变成碎片的小笺，已经一点点粘好了。他捧着瞧，怔愣着说不出话来，只一头栽在霍临风怀里。

  良久无言，直到杜铮敲门喊他们用饭。霍临风开诚布公，告状道：&1dquo;那厮撺掇我欲擒故纵，我便听了。”

  容落云低笑：&1dquo;以后不许用三十六计对付我。”说罢穿一件薄衫，趿拉绫鞋下了床，走出几步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