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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祜知道康熙的保留，但是，他并不在意。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是每个人下意识的行为，这不足为虑。就算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是亲密无间的伴侣，但是必要的距离也是要保持的。保留一点自己的秘密，是让他们的关系得以长久的一个好方法。他们要做的是温暖对方，而不是让彼此的刺刺伤对方。

  所以，承祜的做法是，在适当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依赖康熙，从而给康熙一种安全感。虽然拿捏好尺度很难，但是他会慢慢学习。至少，如今来看，他做得还是蛮成功的。

  &1dquo;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康熙感慨。

  &1dquo;是皇阿玛你教得好。承祜含笑回敬。

  快到宫禁的时候，承祜才离开皇宫。而他回到府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高朗。

  &1dquo;朗哥，历史上，皇阿玛第一次亲征葛尔丹的时候，是不是在半途生病了？承祜向高朗确认。

  高朗仔细回想：&1dquo;是疟疾。不仅皇上会这样，不少士兵也会感染上疟疾。

  承祜努力回想早被自己压箱底的专业知识：&1dquo;治疟疾的特效药是奎宁，也就是金jī纳霜。但是，这种药是西药，现在大清还没有。

  高朗点头：&1dquo;我记得，史书上记载，是两个欧洲传道士将金jī纳霜yīn差阳错的带到了军营，从而救了皇上一命。但是由于病后体虚，所以在战事结束前，皇上就回到了京城。这就导致清军虽然取得了乌兰木通之战的胜利，但是最后却还是因为疏忽让葛尔丹跑了。

  &1dquo;反正，葛尔丹跑得了第一次，跑不了第二次。我现在关心的是，怎么把金jī纳霜弄到手。不提早作防范，要是那两个传道士那时候不出现怎么办？事关康熙的安危，承祜不得不谨慎、谨慎再谨慎。

  &1dquo;奎宁提取自金jī纳树皮，但是这种树目前大清还没有。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在大清传教的各国传道士问问，看他们手上有没有金jī纳霜。高朗冷静的分析。

  承祜短嘘一声：&1dquo;要是能给我原料以及设备，我自己都能提取。但是，现在手边却什么都没有。那么，只能找那些洋鬼子问问啦！朗哥，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我的身份不宜与那些洋人接触，不然，那些盯着我的人只怕会给我一条私通外敌的罪名。

  高朗明白：&1dquo;我会小心行事的。对了，皇上是不是准备亲征葛尔丹了？

  承祜感慨：&1dquo;历史还是在按既定的轨道行进，我们能改变的东西不多。

  &1dquo;皇上没说要带着你吧？高朗颇有把握的问。

  承祜没有隐瞒：&1dquo;他让我留下来监国。

  高朗提醒他：&1dquo;你可记得，皇上这次亲征只带了一个阿哥，那就是胤褆。也就是因为出征葛尔丹有功，胤褆才一步步的获取了军权。

  承祜脸色一凝：&1dquo;我记起来了。原本是大阿哥胤褆随军，废太子胤礽监国。这倒好，胤礽的活归我gan了，就不知胤褆还会不会随军出征。

  &1dquo;十有八九，会。二阿哥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不会轻易放过的。高朗肯定的说，&1dquo;怎么样，你要不要阻止？

  承祜仔细掂量：&1dquo;我猜，胤褆会直接在朝堂上主动请缨。若是我想让皇阿玛打消带胤褆的念头，那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这件事不好办。不管我说什么，都对我不利。就算阻拦成功，也只会给朝臣留下一个度量狭小、容不得人的坏印象。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说。

  高朗也是同样的意思：&1dquo;让他上战场也没什么。他可以在战场上一展雄风，你也可以趁机整合一下朝中的势力。只要你把政绩弄得漂漂亮亮的，对胤褆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1dquo;胤褆在朝中有不少人，他们应该会趁机给我下绊子。不过，他们的动作越大越好，那样我才有理由将他们一一摘掉。承祜眼中jīng光一闪。

  &1dquo;你终于不再那么白痴了！高朗欣慰的表示。

  承祜瞪了他一眼：&1dquo;我什么时候白痴过？

  高朗毫不示弱的瞪回去：&1dquo;很多时候。

  &1dquo;切！我这回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手段。承祜踌躇满志的说。

  46、第一次亲征

  康熙二十九年五月，葛尔丹在沙俄的支持和怂恿下，集兵三万，渡乌札河，扬言请沙俄出兵，会攻喀尔喀。康熙帝令理藩院尚书阿喇尼备边，征调科尔沁、喀喇沁等部兵至阿喇尼军前，听候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