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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闻。
“尘屿,”季松临措不及防转身,他抬着帐篷一角:“劳烦搭把手。”
像是偷吃糖被现的小孩,徐尘屿猛地将右手背去身后,用笑做掩饰,不太自然的向季松临走来。
“笑什么?”季松临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也跟着笑了笑。
“没什么,”徐尘屿微抿嘴角,捡出一堆装备里的望远镜,举在手里,朝季松临摇了摇:“天文望远镜,你还真带着。”
“这个是买帐篷的时候老板赠送的,”季松临说:“用望远镜能看得更清楚些。”
那个笑容就这样绕过去了。
杂物下面,压着一堆书籍,徐尘屿用余光匆匆扫过去,大多不是出名著作,他顿时来了兴,询问道能不能看一看。
见季松临点头,徐尘屿随手拿出一本散文集,打开扉页。
上面写着几个字,“(1)带走我吧,浪漫收藏家”
墨水缥缈的气息似乎还未消散,翻开的一瞬间,暗香扑面,九个黑字跃然于纸上,是行书,字迹很眼熟,电光火石间,徐尘屿想起来了,他与珍藏的那张名片一模一样。
他用手指点了点:“这是你的字?”
这人的手生得很好,嫩白细腻,修长且棱骨分明,随着他动作轻点,指尖与纸张擦出一缕沙沙声。
季松临被他的指尖带走了目光:“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见面那会儿,我问你名字,你给我了一张名片。”
记忆被拽回那个奇妙黄昏,唱片店整整七天没踏进一位买家,徐尘屿像一位天外来客,降临于傍晚,带来漫天霞光。
刻在脑海的画面自带一层滤镜,追溯起来,美得令人心颤,季松临回味着,就这么看着眼前人:“想不到你记性还挺好的。”
“我的工作需要背很多资料,记性必须得好,”徐尘屿放下书本,他环顾周遭,突然眼睛亮起:“那个位置还挺合适的,就在香樟树的旁边。”
季松临看了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抬起装备的一角:“那你搬睡袋,帐篷交给我。”
徐尘屿颔点头,但他没有拿睡袋,反倒是托起帐篷的另一角:“这帐篷也太重了,我跟你一起吧。”
季松临试了一下,还真挺重的:“行,你抬左边。”
两个青年男子一起干活很轻松,一人一边就把帐篷搬下车,选了一块稍微平坦的空地,开始搭建工作。
山顶风很大,往南边来,徐尘屿皮肤白,冷风浸过,吹得他耳朵通红,像只可爱的毛绒兔子。
“松临,你再把左边拽紧一点,”徐尘屿一手死死逮住帐杆,一手撑着支架,样子有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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