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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長達五年的發展之下，再生計劃內的人員關係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投資者們也大多權勢非凡，彼此間還沾親帶故，極難撬開他們的嘴。

第二個問題，就是至今都不知道主要研究者是誰。

據悉，再生計劃已經有幾個階段性成果，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可行性。其研究者必定是一個具有高度專業性的從業人員。

相較而言，找主要研究者是一個更容易的突破口。可就是這樣明確的指向，卻一直沒能找到主要研究者。

直到現在陳明霖的承認，似乎打破了這個困局。

劉陽喜滋滋地坐在了陳鷹的旁邊：「陳明霖已經直接說了，他就是那個研發的，接下來就盯著他就行了。誒，陳姐，你在看什麼？」

劉陽探頭看去，陳鷹正在看夏梨的相信個人資料。

劉陽忍不住叫了一聲：「不是吧陳姐！你還沒放棄啊？陳明霖都承認了。而且他各項條件全都符合，都這樣了，還要再看這個小研究員嗎？」

「不是陳明霖。」

陳鷹只是甩出了這一句，就繼續專心致志地看著資料。

「怎麼就不是陳明霖了？」劉陽難得有了反駁的底氣，「五年前有足夠研發能力的，能夠動用到專業設備的，能夠讓投資人信服的，不就是陳明霖嗎？而且連他自己都承認了啊？」

陳鷹合上了手中的紙質資料，端起咖啡一口悶下。

隨即她看向了劉陽：「不會是陳明霖的，我仔細研判過，他的研發能力實際上基本為零，全靠著抄襲和搶別人的研究成果。」

劉陽反問道：「但是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沒有任何獨立研發的能力，再生計劃那邊又為什麼會拉他入伙？」

陳明霖和再生計劃有關聯，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大量證據都已經指明了這一切。

陳鷹看向了桌子上擺放著的材料，上面的夏梨毫無笑意，冷漠地盯著鏡頭。

陳鷹突然笑了：「如果是因為，主要研究者接觸不到管控設備，所以不得不拉一個九所的人入伙，是不是聽起來就說得通了？」

劉陽怔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但是陳明霖在測謊的時候，顯示他沒有說謊……」

「這也不衝突，說不定陳明霖錯誤地認為，他是主導研究的那個呢？」

陳鷹把空咖啡杯遞給了劉陽：「勝負還沒定呢，幫我倒杯咖啡，黑咖就好，謝謝。」

劉陽目瞪口呆地接過了咖啡杯，然後悻悻地去倒了咖啡。

陳鷹看了一眼審訊室，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再生計劃的幕後主使肯定是想要把罪責盡數推在陳明霖身上，早日隱匿於暗處。

她必須加快度才行。

———

「君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