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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几个月?”李祖睁大了眼睛，马上又黯淡下去，&1dquo;那还不是等于没有办法?”

  &1dquo;可是总比一筹莫展，什么也干不了强吧。”程海两手一摊。

  李祖无奈地点头同意他的话。一会想到一个主意又问：&1dquo;那如果我请一百个懂电脑的人和你一起干呢?”

  程海说：&1dquo;那样也许会快点，可是一百个人都是独立的，就算他们找到了可疑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就是可疑的啊，况且找人也需要时间，我们看样子时间不多。”说完看了看何蔷睡的房间方向。

  李祖重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无助跟无奈交织着他，让他突然觉得灰心丧气。

  &1dquo;李祖，”程海叫了他一声，&1dquo;我想不管如何，我们该走哪步还是走哪步，走一步看一步，怎么也好过干等吧。”

  &1dquo;好吧，”李祖应了他一句，无力地靠在椅子背上，其实他根本就对程海的做法不抱任何希望，但也只好由他了。

  程海话虽不多，干活却是非常利落，一边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坐到电脑边开始了工作。

  李祖仰着头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象被人抽空似的飘渺，他不敢去想太多问题，他又开始等待，他希望自己是真的在等待，因为任何等待都总会有结束的一天，他希望越快结束越好。。。

  迷迷糊糊中李祖突然被程海的一声呼叫惊了醒来。

  &1dquo;李祖，快快过来，我找到了，找到了——”

  李祖的身体象被突然安装了弹簧一样迅跳了起来，一步就跨到了程海跟前。

  &1dquo;你看，”程海指着屏幕上的一行符号对李祖说：&1dquo;就是他。”

  李祖皱着眉头看了老半天说：&1dquo;这是什么?只是乱码而已。”

  &1dquo;不——”程海兴奋地说：&1dquo;它是一个签名，这个签名我非常熟悉，他是我大学同班同学，主科最棒的一个，他叫万山，我们合作编过程序，所以我记得他的签名，程序员在每编写一个程序总会喜欢弄个自己特有的代码组合放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我们把它称为签名。我也有自己的签名，不过万山的签名尤其特别，由一些看似乱码的符号组成。”

  &1dquo;那这些乱码是什么意思?”

  &1dquo;一般签名都没有特别的意思的，就是自己觉得好玩就行了，我的签名就是一家人名字的缩写。”

  &1dquo;你是说，这个信给我们的人就是那个万山?”李祖问道。

  程海点点头说：&1dquo;非常有可能，就算不是他的信，但这个程序绝对是他写的，就是说那个编辑yhp格式的软件也是他写的，找到他就可以解开一切谜团了。”

  &1dquo;可是毕业都两年了，我们怎么才可以找到他呢?”

  &1dquo;我们可以从学校开始追查嘛。毕业生都会有档案留在学校的，我们先查他的家在哪儿，找到他家后就容易找到他了。”程海说。

  &1dquo;对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学校容易，我们班有个王小梅后来不是留校了吗?半年前她来深圳开会我们还见了面，我有她的电话，我这就去打给她，让她帮我们查。”李祖也兴奋起来，刚才的颓意一扫而光。

  &1dquo;今晚不好吧，太晚了，反正也要明天才能查到，明天再打吧。”程海看看时间说。

  &1dquo;那也好，今晚我就不走了，你去睡一下吧，我睡沙。”

  &1dquo;还不能睡，我现在突然感觉好饿，你呢?”程海看看李祖问。

  李祖的肚子象听到了程海的话似的，在这时候很应景地咕咚了两下，抗议的声音响亮。程海和李祖都听到了，两人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十二

  事情的顺利远远出了李祖的想象，王小梅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回了电话。

  &1dquo;李祖吗?你问的万山已经查到了，他登记的家庭住址也在广东，离你们不远，在平镇。详细地址是。。。你拿记一下。。。”

  李祖连声谢过王小梅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手上的地址对程海说：&1dquo;居然他就离我们这么近，平镇离这里不过一百多公里，我们这就开车去吧。”

  程海马上站起来，&1dquo;我去把何蔷叫醒，我们一起去，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何蔷。”

  &1dquo;好吧，我下去检查一下汽车水箱，你们快一点，晚上还可以赶回来。”

  一路上几乎无言，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大家的心情都自然紧张起来，程海在心里使劲地回忆万山的样子，好不容易拼凑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何蔷仍是困，在车上摇晃了一下又睡着了。李祖则是聚精会神地开着车，眼睛只管盯着平坦的路面，他什么也不想，只要找到了那个万山，一切就清楚了。

  平镇正如其名，是粤东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

  按着地址，他们的车停到了平镇边缘的一栋三层民居前。这是一栋有些年月的独立小楼，外墙一直没有经过粉刷，红砖被年月的灰土侵蚀得变了颜色。小楼下面是一家死气沉沉的脏乱小饭馆，由于下午没客人，里面坐着的大嫂正歪着头打瞌睡。小楼真正的主人住在二三楼，楼梯口在左侧，他们三人从那里走了上去。

  敲了一会门，就听到了里面的拖鞋擦地的声音，一会里面的门开了，隔着外层的铁门李祖看到了一张干瘦妇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