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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面站的是不一言的退休警察曹先桂。

  &1dquo;你一直跟着我也没用。”

  &1dquo;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知道的，那我也不会一直跟着你。”

  &1dquo;我可以告你”谢思严实在不想对一个老人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面前的老人未免太缠人。

  &1dquo;不错嘛！”老头子嘿嘿一笑：&1dquo;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周围放学的学生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谢思严更加不耐烦了。因为安绘的自杀，他在学校中已经成为学生们议论的话题人物。原本就因为担任学生会干事而很出名的他，现在几乎成了学校里人人皆知的人物了。

  从前，他很享受旁人注视的目光。因为那样的目光里，包含着羡慕、崇拜、嫉妒&he11ip;&he11ip;各式各样的情绪。他享受那些情绪。但现在，那些目光中，更多的是探究、猎奇，他厌恶那样的关注。

  &1dquo;我不知道&he11ip;&he11ip;你还要我说几遍？如果我知道，你以为我会放任安绘去自杀？你也不是警察，为什么纠缠我不放？真是闲得慌！”谢思严的眉头死死锁住，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说完，他转身快走了几步，朝校门走去。

  曹先桂眯起眼，眼前的少年远没有他清瘦外貌看起来那样温顺，被长长的额遮住的双眼凶狠得仿佛不顾一切。

  很有意思。

  安绘的父母，安绘的姐姐，甚至同学口中安绘的男朋友都很有意思。这件自杀事件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样，不寻常。

  正笑着，曹先桂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的树后，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如果没记错，那个人应该是安绘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毛汀汀。

  老人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的烟，小心抖出一根，点燃放在嘴边。双生的黄葛树，在他眼睛里越来越模糊。

  &1dquo;老了啊&he11ip;&he11ip;”嘴角扯出自嘲的苦笑，曹先桂撤回目光，双手负在身后，慢腾腾往回走。

  &he11ip;&he11ip;

  末染平躺在冯祺的单人床上，双脚高高地抬到床边的墙上。冯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些面包屑逗弄飞雪，白色的小猫通人性的与他的手指摩挲。

  &1dquo;你的小猫很乖巧，太乖巧了，不像猫了。”末染伸过手，想摸飞雪。只见飞雪犹豫了片刻，终于温顺的任末染的手落在它头上。冯祺温和的笑起来，又轻轻用手指抬了抬飞雪的下巴，惹得飞雪柔弱的喵喵叫了两声。

  &1dquo;它是我的朋友。”

  末染倒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直到此刻，面对眼前的小白猫，他才露出一霎那真诚的微笑。但是，她不喜欢飞雪，那样故意讨好的姿态是她最厌恶的。暗暗挑了挑眉，末染一翻身，将一进屋就躲在床角落的小黑抱过来。

  &1dquo;不争气的家伙。”

  小黑委屈的喵呜一声，一脸赴死的壮烈表情任末染将它放在飞雪面前。飞雪几乎是冷冰冰的扫了眼小黑，便转过头继续与冯祺的手指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