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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王爷感叹道：&1dquo;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不过总算到了头。”

  柳无涯：&1dquo;辛苦没有白费就好。”

  献王爷：&1dquo;皇上那边已经布置好了，等摄政王行动的时候，便能一网打尽。”

  柳无涯轻笑一声：&1dquo;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摄政王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哪知道最后会栽在枕边人上。”

  &1dquo;举头三尺有神明。”献王爷抿一口茶，眼里闪过一丝讥讽，&1dquo;他作了那么多恶，这不就是报应？”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献王爷开口问柳无涯：&1dquo;事情了结后，先生作何打算？”

  柳无涯放下茶杯：&1dquo;这是陛下让王爷来问我吗？”

  献王爷讪笑：&1dquo;不愧是才名扬天下的青光居士，瞒不过你。”

  &1dquo;随口一猜，没想到真是如此。”柳无涯笑了笑，&1dquo;陛下旁敲侧击问过我好几次了，所以我对此有些敏感。”

  献王爷：&1dquo;所以，先生的回答是？”

  柳无涯：&1dquo;我的想法从未变过，事情了结后，我便回到苏州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献王爷叹了口气：&1dquo;先生为何不愿为官？朝廷正是缺人才的时候，陛下一直希望能够得到先生的辅佐。”

  柳无涯摇了摇头，说：&1dquo;家父死的那一刻，我便对天誓要为他报仇，但同时也下了决心，此生不入官场。”

  献王爷叹息：&1dquo;天下文人皆想为官，先生却对官场避之不及，实在让我觉得奇怪。”

  柳无涯笑：&1dquo;在下胸无大志，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我曾经时常在想，倘若家父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丞相，柳家是不是就能摆脱被灭满族只留我一个人侥幸逃脱的命运？虽然在现在的我看来，这个想法很可笑，但我确确实实不想为官了。”

  献王爷再问：&1dquo;难道先生不想再现柳家的辉煌吗？”

  &1dquo;柳家只剩我一人，再辉煌又有什么意义。”柳无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1dquo;就这样从历史上退下去也好。”

  屋内再度陷入沉默，长久以后，献王爷幽幽叹了口气，说：&1dquo;既然先生决心已定，我不再多劝。陛下要失望了。”

  &1dquo;陛下早就失望了，我很久之前便回绝过他，”柳无涯眼含笑意，&1dquo;只是陛下不愿放弃，在王爷之前，有好几位陛下的心腹大臣前来劝过我。”

  就在献王爷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对视一眼。

  门外传来敖烨的声音：&1dquo;先生，你在吗？”

  献王爷笑了：&1dquo;原来是烨儿这混小子。”

  柳无涯高声说道：&1dquo;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