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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知道。”韩子绍很无奈地承认，&1dquo;我多想也有这个天分。我想快点长大，不再做小孩子。我也想像舅舅那样独立出去。”

  众人眼中金童般的韩子绍，生活中也并非全是阳光。

  他父亲和情-妇同居已久。那女人真是时代的英雄妈妈，接连生了一儿两女，现在肚皮又鼓了起来。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完全视计划生育为笑话。

  顾元惠必要儿子替自己挣回一口气，要求韩子绍方方面面都要完美玲珑。只要稍微不满意，便哭得呼天抢地，大骂儿子继承了其父的德性，毫无良心。

  韩子绍手足无措地僵站着的样子，总令敏真十分同情。

  他不过是个才十一岁的孩子。大人且办不到的事，又何必把孩子放在火上烤?

  江雨生在长途电话里，细细地询问敏真的生活情况。

  &1dquo;奶奶和阿姨都对我很好，舅舅别担心。”敏真说。

  这是实话。

  顾太太对敏真客客气气，顾元惠也从不来寻敏真的麻烦。还有韩子绍，这个可怜的男孩，如一只认主的小狗似的对敏真寸步不离。

  一半为了陪伴朋友，一半也为了从敏真身上得到陪伴。

  &1dquo;我们还有几天才能回来。”江雨生低声说。

  &1dquo;顾叔叔还好吗?”

  &1dquo;他还是很难过，不过能挺得住。”

  &1dquo;告诉他我很想他。”

  &1dquo;他也很想你。”江雨生微笑，&1dquo;你知道怎么给我打电话的。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联络我。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

  敏真斟酌了一下，问：&1dquo;舅舅，顾叔叔全家都没钱了，以后怎么办?”

  江雨生轻叹：&1dquo;世界上比他们穷困的人多的是。他们至少再怎么都不用愁吃穿。”

  &1dquo;那你和顾叔叔呢?”敏真问，&1dquo;他一无所有了，你对他的态度会变吗?”

  &1dquo;当然不。”江雨生轻笑，&1dquo;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钱。”

  &1dquo;他们说，你爱的是有钱的他。”

  &1dquo;谁说的?”

  敏真路过小客厅，无意听到顾元惠正同顾太太提到舅舅的名字。

  顾元惠忧心忡忡：&1dquo;我想，江雨生对元卓并不是没真心，可是他爱的是有钱的元卓。如今元卓一无所有了，还背着债。他们俩的地位彻底掉了个儿，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

  顾太太的声音仿若宇宙中一段永恒不变频率的电波。

  &1dquo;没有不会变的感情，身份不调换，你又肯定他们会一点矛盾都没有?元卓肯定心里不好受，你就不要再唱衰他了。”

  &1dquo;我还不是为我们自己操心?”顾元惠抱怨，&1dquo;爸实在太不厚道，哄着元卓投钱救场。他自己死得痛快，却根本不管元卓活着遭罪。我打听过了，元卓少说动用了这个数。”

  她说了一个数字。那并不是敏真听过的最大的数字，但也足够让她心惊胆颤。

  第39章

  顾元惠情绪激动时，说话如一阵旋风，呼啸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