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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张照片你几岁？”默笙递了张旧照片给他。照片上的以琛尚年少，清俊挺拔，穿着y市一中的校服，捧着奖杯。

  &1dquo;大概是高一参加全国物理竞赛。”

  &1dquo;物理？你不是学法律吗？”

  &1dquo;嗯，不过高中是读理科。”

  &1dquo;早知道你在一中，我也去一中念了。”默笙说着无限懊悔，&1dquo;我本来可以去念的，后来想想离家太远了，早上我肯定爬不起来。”

  &1dquo;幸好你懒。”以琛的语气绝对是庆幸，&1dquo;让我有个清净的高中。”

  默笙凶凶地瞪了他一眼。&1dquo;还有照片吗？”

  以琛从上面的柜子拿出相册：&1dquo;不多，我们家的人都不爱拍照。”

  相册是很老式的那种，看得出有些年代了。翻开页是一张婴儿照，上面写着——&1dquo;以琛一百天”。

  照片上的婴儿白白嫩嫩，眉间微蹙，非常有气魄。默笙愣愣地看了半天，不可思议地说：&1dquo;以琛，原来你生下来就这么严肃。”

  &1dquo;婴儿哪有什么表qíng。”以琛蹙眉。

  &1dquo;有啊！”默笙争辩说，&1dquo;我爸爸说我小时候一看到相机就笑眯眯的。”

  后面大部分是合照，年轻的女子手里抱着孩子，依偎在年轻的丈夫身边，幸福地对着镜头。即使那时候照相技术拙劣，仍然把女子的秀妍无暇和男子的高大英俊展现得淋漓尽致。以琛外貌上则像父亲多一些。

  默笙没再出声，沉默地翻完仅有的一本相册，抬头默默地看着以琛。

  &1dquo;我没事。”以琛抽走她手里的相册，&1dquo;那么久了，再多的qíng绪也淡了。”

  默笙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放心。&1dquo;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1dquo;等到清明节。”以琛轻抚她小狗啃过似的头，&1dquo;等你头长整齐，不然真成了丑媳妇了。”

  net假并不长，默笙大部分时间被何妈拉在麻将桌上小赌怡qíng，可惜几天密集培训下来没见一点长进，还是看了台上的牌就忘了自己手里有什么，看着自己的牌就不知道别人打了什么。

  以琛只有摇头叹息，不知道要羞愧自己的老婆天资了了，还是庆幸她将来起码不会在麻将桌上败家。

  明天就要回a城，这晚默笙辗转难眠，以琛在她第三次翻身的时候把她定在自己的怀里。

  &1dquo;在想什么？”

  &1dquo;以琛。”黑暗中默笙静了一会，低声说，&1dquo;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

  以琛把手放在她背上，沉沉的：&1dquo;没有。”

  &1dquo;爸爸和妈妈很奇怪&he11ip;&he11ip;”停顿回忆了一下，默笙说下去，&1dquo;小时候就感觉妈妈似乎不喜欢我，好像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是也没想太多。后来爸爸事，我在美国，妈妈和我断了联系，爸爸的老同学才告诉我，妈妈和爸爸在事前一个月就离婚了，爸爸会在监狱里自杀，其实是因为妈妈也被牵扯在里面，他不想连累她，所以才一死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初闻时的不可置信，默笙的声音仍然很压抑：&1dquo;我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可是从来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感觉到她身躯微颤，以琛揽紧她：&1dquo;过去了就别想了。”他口才虽好，对安慰人却不在行，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倒像在哄骗小宝宝。

  默笙想像一下以琛哄小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沉重一下子卸掉许多。&1dquo;我没有难过了，只是刚刚想到，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她还是一个人过年，不知道怎么样。”

  以琛望着天花板，黑夜中他的眼神淡漠，语气却像夜色一样的柔和：&1dquo;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上去看看。”

  &1dquo;嗯。”默笙有点困了，靠在他胸前，声音倦倦地说，&1dquo;起码告诉她一声，我很好。”

  次日早晨以琛和默笙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何爸何妈踏上归途，以玫和张续上班时间比他们早，已经在前天就走了。

  离开y市之前他们去了趟清河村，不过这次好像又扑了个空，默笙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人来应。

  &1dquo;要不要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