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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节 金丝雀攻略指南（第9页）

我说：「宴殊，我根本不喜欢小瓶子。」

宴殊流着血的手指?缩。

「那、那姐姐喜欢什么？」宴殊问：「只要姐姐喜欢，只要姐姐说，我都去给你寻来。」

我忽然想起上?世被他亲手剥下?身羽毛的痛苦。

我说：「我缺?件护身的软甲，你舍得把你的鳞片剥下来给我吗？」

宴殊沉默了?瞬，利索地化成蛟身。

黑色的鳞片?片?片的自他身上剥落。

周围安静极了，只能听见鳞片剥落时宴殊吃痛的闷哼声。

宴殊剥到?半，穿着月白色襦裙的少女终于赶到。

她满脸泪痕地抱住奄奄?息的蛟，白嫩的肌肤与黑色的鳞片形成鲜明对比。

卫娇娇厉声质问道：「金枝，你明知道宴殊最听你的话了，剥鳞这么疼，你怎么能让他……」

疼吗？

疼的。

上?世的我?身妖力耗尽，濒死之际被宴殊?片?片地拔下身上的羽毛，只是因为卫娇娇想要?件金丝雀羽毛做的衣服。

我不疼吗？

又有谁来可怜我呢？

我阖上眼，对宴殊道：「停下，宴殊。我不要了。」

宴殊瞬间化作?身，他?染了血的手小心翼翼地牵住我的?角：「姐姐，不、不疼的，你别不要我。」

我扯出宴殊攥在手里的衣服，俯身凑近他的耳边：「鳞片被活??拔下，不痛吗？」

宴殊愣愣地注视着我。

「可是宴殊，我真的很痛，你拔我羽毛的时候，我痛得快死掉了。」

宴殊乌漆漆的瞳仁震动：「你、你也是重?……」

我不等宴殊回话，带着小凤凰扬长而去。

11

刚回到住处，小凤凰便变回原身贴在我的脖颈上。

我摸摸他的羽毛，问：「你不开心？」

凤翎周身气息?变，他把头往我肩窝里埋，自顾自蹭着撒娇。

半晌，他变回矜贵漂亮的少年。

小凤凰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姐姐，宴殊喜欢你。」

说完，他整只凤凰都蔫了。

凤翎垂着眸子，紧紧抿着唇，不肯再看我?眼。

我拨弄着腰间的玉佩，小声道：「脖子有点冷，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小凤凰还垂着头，但明显支棱了起来。

我刚起身，凤翎便跟着站起来。

他委屈巴巴地看我?眼。

末了，小凤凰还是败下阵来，变回原身贴在我的脖颈上。

我摸摸小凤凰毛茸茸的脑袋，哄道：「宴殊在意我也罢，不在意我也罢，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察觉到凤翎主动将头往我手心拱，松了?口气：总算是把?给哄好了。

我的确不在意宴殊了。

比起宴殊，小凤凰更能牵动起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