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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掀起眼皮。
那截小腿,白净,修长,显出浅浅的肌肉线条。
随着前面人的律动,晃晃,悠悠。
摄像头的清晰度很高。
因而罗迎能看到一只手轻易地拢住踝骨,环住整个脚腕,将从腰间无力滑落的腿提起,重新按在腰身。
血珠从江凛时的唇间溢出,落在地上。
“恶心,”许岌扯住身前人的一簇头发,想将头发连同毛囊撕扯下来一般用力,他抖着身体重复一遍,“恶心。”
江凛时眸色稍沉,舌尖舔去唇上的血,腾出手攥住许岌的手腕,声音轻快:“看来你还有气力。”
再给我多一点,还不够。
他转向连廊,将许岌抵在栏杆。
湿冷的材质隔着布料和皮肤摩擦。
江水奔流而过,呼摇曳荡,将奇异的铁锈味和腐臭味卷上半空。
到后面,许岌靠在他颈窝,缩在他怀里低低地哭。
“不哭了,”他抚着许岌的背,眉目含笑,“我们回家。”
许岌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薄薄的眼皮被泪洇得发红。
“去商场,去那个商场。”
江凛时帮他理好衣物,扶着他的颈,在那一小片已经被咬得红痕累累的皮肤上用力刮蹭。
情欲满足后的声音饱满惬意。
“好。”
回到直升机上,他帮他细致地清理。
许岌闭着眼,眼睫在抖,颤颤巍巍。眉梢的红还没褪去,红得像是发肿。
他睡着了。
江凛时将许岌抱进怀里,让他的脑袋靠在肩上,让他能睡得更舒坦安稳。
为什么要去商场——他眉尾上挑,思索缘由。
他不想去商场,他想回家,再好好地向许岌索要这九个月缺失的欢愉。
但是不去商场,许岌可能会生气,他怕许岌望向他的时候那稍沉的眉,眼底闪过的不悦。
会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泛起憋闷和难过。
屏幕亮起,三个小时前褚韶发来一份报告,他还没来得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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