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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竞川让他把东西收拾好，拍摄期间去他房间一起睡。

  余朗东西不多，拿了两趟就拿完了，主卧的卫生间特别大，浴缸甚至是双人的，余朗把自己的护肤品和须后水放上置物架，之前那种在衣柜里挂衣服的感觉又来了。魏竞川的东西放得非常整齐，连包装都是极简。而余朗的瓶瓶罐罐，千奇百怪，五颜六色。

  两者摆在一起，泾渭分明，看起来就不像能过到一起去的风格。

  余朗走出来，魏竞川已经帮他把睡衣和内衣收拾好了，他做得理所当然，余朗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我习惯睡左边，所以你睡右边可以吗？”魏竞川问他。

  “可以啊。”余朗很爽快，魏竞川的卧室也是极简风格，很宽敞，床也很大，就是没有什么装饰物。

  唯一的有些格格不入的东西是床头柜上的鱼缸，余朗有些好奇地看过去：“魏老师，你还养鱼的吗？”

  魏竞川很自然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可以去看看。”

  余朗走过去，才现那条鱼不是真的鱼，看起来是塑料做的，样子倒是很特别，天蓝色的一尾，粉色的花纹，看起来有种别致的可爱。

  “这是假鱼吗？”余朗问。

  “是的。”魏竞川回答他，他的眼神变深了一点。

  “好可爱啊，我喜欢。”余朗饶有兴致地盯着这条小鱼看了一会。

  “你没想到什么吗？”魏竞川隔了一点距离看他。

  “什么？”余朗有点懵，他弯着腰，表情有点迷茫。

  “五年前，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你给我玩过一个自己编的游戏的。”魏竞川的眼神变得热烈了一点。

  余朗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他和他朋友合作过一个小游戏，其实说游戏也不准确，只是通过答题，可以生成一条属于自己的小鱼，小鱼还会跟你说话。

  那个程序是余朗编的，他大二的时候用空闲时间自己学了编程，然后找了心理系和艺术系的朋友一起做了这个程序。

  后来他拍《雀跃》的时候，有一天拍夜戏，正好和魏竞川坐在一起等戏，就给魏竞川玩了一下，再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他对画面的记忆能力要比文字弱很多，就像他现在还能记起他给鱼设定会说的话都是些名言警句加鸡汤，但他却想不起程序最后产生的鱼的样子。

  “之前看到这条仿真鱼，觉得和那时候的鱼很像，所以就买下来了，养在鱼缸里，光看着就会心情变好。”魏竞川走过来，伸出手轻轻敲了下鱼缸。

  这条仿真小鱼样子极其精致，不仔细看简直能以假乱真。

  “既然是假的鱼，为什么不给鱼缸里再放点装饰性的水草石子之类的。”余朗很专注地看这一条，因为水和鱼缸太过透明，所以好像悬浮在半空中的小鱼，“不然总觉得它有点孤单。”

  “因为他是我的小鱼。”魏竞川看着余朗的眼睛，平静地说，“我想把他尽收眼底。”

  这一瞬间，余朗有短暂的失神，明明魏竞川说的是那条仿真小鱼，但他却觉得那个“他”是在说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