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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的模糊下，他仿佛能在玻璃面的反射下，看到此刻生的画面。

  “静时……静时……”

  “……哥哥。”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不成篇章，不规则的颤音勾得薄静时搂紧他，亲吻他面颊，距离愈靠近。

  薄静时低头看着虞澜，虞澜的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红肿的嘴唇饱满微启，正不断喘息，眉毛与薄薄的眼皮都在小幅度颤抖，左眼蓄满泪珠要坠不落，右眼已经淌下眼泪。

  本就明艳的脸蛋因为绯色显得愈稠丽，他的言语也在抖，带着许些恐惧的音色。

  他在细细颤抖着。

  “怎么了？”薄静时暂时停下，亲着他的眉眼，是在安抚。嗓子又低又哑，“不开心吗？”

  虞澜确实是在害怕，他微低下头，咬住下唇，雪白的齿关在下唇轻陷，唇周都被晕开水红。

  “我不要了，我不要——”

  薄静时向来很听虞澜的话，也很顺着他的意，但现在他没有选择听从，而是无所顾忌逆反。

  他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后背被虞澜的指甲抠破，最后牢牢搂住他，虞澜的指尖都在哆嗦。

  “哥哥，哥哥……”

  “我们睡觉好不好，我们、我们，我不要了，我要睡觉……”

  虞澜一直哭，在控诉，薄静时不让他睡觉，反而来折腾他，他的声音如破碎的珠子，怎么都无法串联起来。

  他整个人都是麻的，他不明白薄静时哪来的精力，他被不断握着、控制着，连泪腺都成为薄静时的所有物。

  虞澜想不明白，他从小到大被宠着长大，所有人都会顺着他，就算别人暂时不喜欢他，他说几句好听话，对方也会对他改观。

  现在那些撒娇、服软的方式好像都不起作用，他越是喊着薄静时的名字，越是喊哥哥，越是低头、越是服软，越是泪眼婆娑地去亲吻薄静时，薄静时越狠。

  从未有过的感官体验占据他的所有神经，虞澜是真的害怕，他觉得有什么隐隐要失控，而控制这一切的人正是薄静时，他必须不遗余力地去讨好薄静时。

  但薄静时不管不顾，桎梏在腰间的手掌太烫了，扣着他的侧腰，又在重力的作用下，密不可分。

  “我要睡觉！”

  虞澜带着哭腔一直在打薄静时，薄静时哄着他，说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虞澜不信，透明的水珠一直从他眼眶掉出，将他的眼睛洗得愈澄亮。

  异色的眼珠子像是稀有的宝石，散冶艳的勾人意味，薄静时喘着气，果真停下来注视他。

  现在虞澜整个人知觉都要没了，他迷迷糊糊路感觉到自己被放平，喜上眉梢，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觉了，猝不及防的刺激让他的泪眼再度坠落。

  “你混蛋！”他一边哭一边骂，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