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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话便是一愣,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胡夫人身上。
胡夫人这般的大张旗鼓,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证人给弄错。
可还未等胡夫人开口,那产婆就连忙开口“贵人明鉴,老婆子在梧桐街做了三十多年的产婆,又怎么会是假,当年在贵府的事,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是因为老婆子平日里也不过就是收几两银子的赏钱,唯独这位姨娘大方,一出手便是十两。”
梧桐街,就离府上不是很远,周边的人户如果找产婆还都是去哪里寻。
方老夫人心中也有计量,当年梅姨娘落胎的事,他们府上说得好听一些不过是个世家,说的难听一些不过就是一般的家庭,只不过府邸家主救了当时的太孙,名声才会好上一些。
在那个时候,他们又怎么会在家里背上产婆,而且是个姨娘落胎的事,还是她做主在梧桐街寻的产婆上门。
只是到底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她是真的记不清楚当时产婆的模样。
而且,方老夫人将目光落在胡氏身上,眼眸微微紧缩,胡氏就是再傻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人给弄错。
她便道“梅姨娘,你还有什么可说。”
梅姨娘的背脊始终都是挺得直直,她不慌不乱,直言“回老夫人,当年服下汤药因为肚中疼痛,奴家曾抓住产婆的手,无意中现产婆手心有一条很深的伤痕。”
旁边的产婆一听,双手猛地一缩,两手紧紧相握带着些抖,说出的话中更是带着颤意“姨娘记错了,老奴的手心并没有伤痕。”
“既是梧桐街的人,不然老夫人派人去问问,在那里可是有个手心有伤的产婆。”梅姨娘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的望着坐在堂的方老夫人。
而方老夫人却未与她向望,手掌握着手柄,显得诺有所思。
胡夫人却是站起,大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谁又能证明当初的产婆手掌就有伤痕?你不过就是在胡搅蛮缠罢了。”
“二夫人这话奴家并不敢当,可谁又能够证明这个产婆就是当初的产婆?难不成二夫人凭借这人的几句乱言就要定下奴家的罪吗?”梅姨娘蓦地拔高语调,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没有一丝的惧意,因为唯独她最为知晓当年之事到底是如何,当年之人又在哪里。
凭借落胎之事根本就不会让她人拿捏到她,只因所有的证据都早已经毁掉抹平。
方志坚此时,眉头早以紧锁,因为他知道此时站在房间内的产婆根本就不是当初的产婆。
从弟妹告诉他当年的事有些怀疑的地方,他也是让人去查探过,可是所有的人,不管是产婆还是大夫甚至是侍奉到身边的丫鬟都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这些人的家人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相信弟妹比他还有本事,能够将这些户籍都已经消掉的人都找出来,所以眼前的这个产婆必定是假的。
可他从始至终都未有开口,是因为哪怕产婆是假,他也怀疑所有的事情都与梅姨娘有关,既然如此何不借用着如今的形势将梅姨娘送出去。
虽然如此做很不好,可是他不敢去赌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事。
同样方志坚也很明白,如果自己这个怀疑是错的,梅姨娘受的这些都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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