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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宋亦川醒来，另一边床铺空着，唐远不在，他喊他名字，没有人应，宋亦川下床找他。

  阳台门关着，唐远手肘撑着栏杆站在外面，指尖夹着根没有点燃的烟，高楼的风吹起他身上单薄的睡衣，宋亦川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他开门出去，把烟从他手上拿走了。

  唐远回神，笑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远处，&1dquo;原来是这里。”

  &1dquo;嗯?”

  &1dquo;你送我的那幅画，原来是从你阳台看出去的风景。”

  宋亦川进去给他拿了件衣服披上，&1dquo;我以前经常站在这里给你打电话，打第一次的时候就想要送给你了。”

  &1dquo;为什么?”唐远都不记得宋亦川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时候了，是那天在茶水间针锋相对之后?

  &1dquo;因为你就在那个方向。”宋亦川说：&1dquo;我想也许哪天你看到了，会明白我的心思。”

  &1dquo;你也太高看我了。”唐远一下笑了，这么隐晦，他明白个锤子明白，&1dquo;而且我不来你家，压根看不明白，我来你家，说明咱俩成了也不需要明白。”

  &1dquo;所以你看我从来没提过这点。”宋亦川摊手。

  &1dquo;确实。”唐远竟觉得有那么点道理，&1dquo;你还做过什么?”

  &1dquo;生日礼物算吗?”

  &1dquo;嗯?”

  &1dquo;每年的。”

  &1dquo;你每年都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唐远惊了。

  &1dquo;对，不过东西都一样，进来吧，我拿给你。”

  唐远身上冻得冰凉，宋亦川把他塞进被子里，他打开卧室的柜门，从最底下的收纳盒里翻出个纸箱。

  箱子不大，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摞裱框好的汤圆图，跟唐远那年收到的那幅还不完全一样，准确地说是每幅都不一样，如论是颗数、位置还是大小。

  一共六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每一道落款都代表着他们没有见面的数年漫长时光。

  &1dquo;操。”唐远眼睛里差点进拳头了，这人怎么&he11ip;&he11ip;怎么这样啊，一声不吭的，那天还说偶尔想到他，就是这么想的，&1dquo;我要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1dquo;不给了。”宋亦川说：&1dquo;以前是以前，过去了，以后只管给的，而且也不用一直送这个，很单调没有意，我有很多好东西想给你。”

  &1dquo;可我就喜欢这个。”唐远看着他，认真的。

  &1dquo;那就一起送吧。”宋亦川笑得无奈，&1dquo;今年你生日又快到了，看来我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