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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仿佛一對恩愛的情侶，只是欠缺一些確定。

電影結束，晚上九點。

我去倒了兩杯水，放了一杯到她面前。

我想讓她留宿，但還是先前的顧慮，送她回家，我捨不得。不送她回去，家裡太小了住不下，難道讓她和我睡一張床嗎？

別說我們不是女女朋友，就算是，確認關係的第一天就同床共枕，也太過輕浮。

何況，沒人表白，我們算是在談戀愛嗎？

鮮花沒有，盛裝打扮沒有，我就這樣表白，她會不會覺得我不夠重視她？

可如果現在不，下一次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摩挲著掌中的水杯，抬頭看她一眼，又垂眸思索。

表白？還是不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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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靜寂中，L率先打破沉默。

她一直是更為主動的那個。

&1dquo;最近有個女生在追我，我有點想答應她。”L的聲音很好聽，也總是說出一些讓我心動的話，同時也會像此刻這樣，讓我平地驚雷，惶惶揣測。

L說話的時候，眼裡有星星一樣愛慕的光。

&1dquo;她是我的校友，人長得漂亮，又聰明又上進，博學多才。”

&1dquo;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歡我，喜歡到&he11ip;&he11ip;讓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只想讓她立刻屬於我。”

她掀唇一笑，歪著頭看向我：&1dquo;姐姐，你覺得呢？”

&1dquo;覺得什麼？”我臉上的血色褪去，大概並不好看，喃喃問道。

L還是那副撒嬌的語氣：&1dquo;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啊？”

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我，但如果不是呢？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還有百分之一的差錯。

我一生最畏懼之事，就是她口中的那個人，不是我。

&1dquo;我&he11ip;&he11ip;不能干涉你的決定。”眼圈的紅再也無法隱藏，我祈求她，&1dquo;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即使那個人不是我，我也想拼盡全力和她在一起。

&1dquo;什麼？”

&1dquo;我喜歡你。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he11ip;&he11ip;想讓自己永遠屬於你的喜歡。”

原來將愛意說出口的瞬間不是輕鬆，也不是忐忑，而是獻祭一般，雙手奉上。我予她傷我的刀劍，予她賜我歡喜和悲傷的權利，予她今後漫長人生，虔誠如一愛她的信徒。

那之後，靜止了幾秒鐘。

L認真看著我的臉，在我的注視下，一根一根分開我的指縫，和我十指緊扣。

她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1dquo;2o2o年2月22日，21點17分，她向我表白了。”

眼淚模糊了視線，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連耳邊傳來的聲音也不甚清晰。

直到她接住我的眼淚，深情地吻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