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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页）

“昨天半夜，粉丝偶遇机场的楚暮怜，还将视频放到了微博上。”

“视频里楚暮怜说，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国了。”

他看了眼顾长潇越发冰冷的脸色，顿了顿，还是将剩下的话说了下去。

“楚暮怜还说，她对瑞丰，对您已经彻底失望，离开是一种解脱。”

热风吹过，贴在顾长潇的脖颈，却怎么都暖不起来。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哑着嗓子问：“她真这么说？”

首席官点了点头，按下播放键。

视频里的楚暮怜戴着口罩和墨镜，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楚暮怜。

熟悉的语调，却说着最冰凉绝情的句子。

悲痛和苦涩仿若一把钝刀，搅动着顾长潇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紧紧握着拳头，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关掉吧。”

这场会议开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滑至地平线才结束。

没走两步，撞上从人事部离职出来的陈姐。

“啪”的一声脆响，顾长潇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员工大气都不敢出，视线纷纷投过来。

顾长潇满脸诧异，看着陈姐：“陈萃，你发什么疯？”

陈萃双眼通红，一把拽着顾长潇的领子：“对，反正我已经离职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巴掌，是替雪儿扇的！”

安保匆匆赶到，想要拉开陈萃，却被顾长潇挥退。

陈萃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顾长潇：“顾长潇，你创立瑞丰的时候分文没有，是雪儿给你打了五年白工，你怎么能忘恩负义逼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