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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费鹰还有个6晟望尘莫及的优点：费鹰非常能够尊重对方说“不”，费鹰也有充足的耐心等待对方点头。小柚当初前后拒绝了壹应三次，6晟等了一年本来想放弃算了，后来还是费鹰又坚持了六个月，恰巧碰上小柚的供应链出了点问题，品牌现金流开了个大口子，壹应的这钱才临时救急地投了进去。

  费鹰懂品牌，所以壹应从来不做快进快出的生意，壹应非常知道该如何尊重品牌和它的创始人，壹应也非常有定力对品牌进行长期的投后培育。

  这就是为什么在之前chg找的Fa谈得很不好的情况下，小柚还愿意由6晟牵线再和许先淮聊一次。

  6晟叨叨了半天，最后说：“小柚那边你得打个招呼吧？”

  费鹰说：“有你安抚我看就够了。”

  6晟说：“你什么意思啊。”

  费鹰说：“换了别的项目也不见你这么上火。”

  6晟哑口无言。

  费鹰还惦记着在客厅里睡觉的姜阑：“没其它事我就挂了。”

  6晟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许先淮那边要怎么处理？”

  费鹰说：“正常来往，正常接触。6晟，有更多实力雄厚的资本方愿意看消费品赛道，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你难道不觉得吗。”

  6晟当然觉得，不然他也不会牵线介绍。

  中国的互联网科技类赛道已经诞生了多家能够和欧美对应产业相对标的巨头企业，但是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消费品市场之一，至今没有诞生一家和西方品牌巨头的市值规模近似的世界级品牌化企业。

  这是个巨大的遗憾。

  6晟回应费鹰：“那就先这样。”

  等第二个电话结束，费鹰再回到客厅时，就看见姜阑穿戴整齐地站在玄关处。

  那件外套被她叠好放在沙上，沙上已经不见了那个公仔小人。她拎着手袋，眉眼之间很清明：“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费鹰看一眼墙上的投影幕布，他询问姜阑：“你不想看完它吗？”

  姜阑说：“你应该很忙。我也还有事。”

  费鹰没多解释自己的事，他能感受到姜阑此刻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于是他拿上车钥匙：“行。我送你。”

  姜阑拒绝：“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叫了车，还有2分钟就到。再见。”

  说完之后，她好像不想再多待一秒似的，转身拉开了门。

  费鹰并没有试图挽留她。

  姜阑离开后，费鹰看了看桌上的半杯柠檬水。他走到沙前，把那件外套拿起来，衣服上满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略微思索，然后有点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