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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赵律师教训得是，”骆闻舟心平气和地点点头，&1dquo;能把你的保险柜密码给一下吗？我们去核实一下何忠义的犯罪证据。”

  旁边一个刑警立刻上前递过纸给赵浩昌，赵浩昌脸上带着冷笑，痛痛快快地写下了密码。

  骆闻舟立刻传给正在&1dquo;风qíng酒庄”的郎乔，五分钟以后，收到了郎乔的确认短信。

  &1dquo;谢谢了，”骆闻舟站起来，冲赵浩昌一笑，&1dquo;赵律师，我就剩最后两句话，您能屈尊听一下吗？”

  赵浩昌被迫仰头看着他。

  &1dquo;第一，”骆闻舟竖起一根指头，&1dquo;何忠义的尸检报告显示，他没碰过毒品，关于那手机，证人的证词也说明了，是被他室友偷走的。”

  赵浩昌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辩驳，骆闻舟就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1dquo;第二，你既然能神通广大地把针孔摄像机安在何忠义租屋的外窗处，为什么不gan脆安在屋里呢，一天到晚对着他拍，连吃喝拉撒都拍下来，他到底是吸毒还是贩毒，不是更一目了然吗？”

  赵浩昌倏地一愣。

  &1dquo;你太聪明了，赵律师。”骆闻舟笑了一声，&1dquo;逮住了你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王八蛋，鄙人深感欣慰，感觉把该鬼混的时间全用来加班都值了。至于我的承诺&he11ip;&he11ip;不好意思，我也是个王八蛋啊，只有在我老婆面前才当真，你啊，省了吧。”

  骆闻舟说完，懒得看他那张人模狗样的画皮脸，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陶然一时没反应过来：&1dquo;什么意思？”

  &1dquo;通过画面，是可以追溯到摄像头方位的，”费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崩溃的赵浩昌，低声说，&1dquo;他根本不在乎何忠义是不是无辜的，是不是真的和马小伟他们有牵扯，从何忠义自作多qíng，几次三番试图联系他的时候，赵浩昌就没打算让他活下去。”

  陶然蓦地睁大了眼睛：&1dquo;你是说他把何忠义外窗上的监控记录匿名寄给过王洪亮！”

  &1dquo;虽然不知道何忠义为什么逃过了这一劫，但这确实是合乎赵浩昌逻辑的做法。”费渡远远地看见骆闻舟披着件衣服，正有些半身不遂地叼着烟走过来，就转头冲陶然一点头，&1dquo;哥，别的事我也不关心了，先走了。”

  说完，他扶了一下眼镜，慢条斯理地往外走去，与骆闻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好奇地看了一眼骆队僵硬的站姿，十分彬彬有礼地问候了一句：&1dquo;看您似乎有点腰肌劳损，上了年纪要注意身体啊。”

  骆闻舟：&1dquo;&he11ip;&he11ip;”

  他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莫名觉得今天的费渡似乎比平时开朗了一点——也许是把捂出脓的陈年旧伤重挖开的缘故，或许痛苦，或许鲜血淋漓，但总有机会重愈合。

  &1dquo;问你个事，”骆闻舟说，&1dquo;你猜赵浩昌的全家是不是他杀的？”

  费渡万万不肯配合着好好聊天，连讥带讽地回答：&1dquo;骆队，坑蒙拐骗、软硬兼施半天，你没有诈出赵家人是谁杀的？”

  骆闻舟后背疼得厉害，有点站不直，于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按住费渡的肩膀，拿他当了人形拐杖：&1dquo;我倒觉得不像，虽然我们家小乔儿说他保留了纵火犯的一条套袖，所以当时肯定在现场，不过我觉得最多是见死不救吧。一般来说，犯罪是有一个升级过程的，手很少一上来就能有条有理、谋划得当地杀自己全家。”

  费渡一顿。

  骆闻舟一耸肩：&1dquo;我没有影she你，我都道过歉了。”

  费渡面无表qíng地说：&1dquo;你压住我头了。”

  他说完一偏头，避开骆闻舟的狗爪子，十分嫌弃地伸手在自己肩头上弹了几下，飘然而去。

  &1dquo;骆队！”一个刑警跑过来，&1dquo;huang敬廉看见证据就懵了，把王洪亮他们那些事都jiao代了！”

  骆闻舟倏地转身。

  &1dquo;还有陈媛案，huang敬廉说，起因是当时他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以后，现里面是一卷拍下了他们整个jiao易过程的视频，他们认定了有内鬼，立刻开始查，一查就查到了陈媛身上藏的摄像头，才把她&he11ip;&he11ip;”

  骆闻舟愣了愣。

  也许是赵浩昌的摄像头装得太隐蔽了，huang敬廉他们竟然把它漏了过去，也许是huang敬廉跟本没想到偷拍他们的人会用固定摄像头等着他们查，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排查内鬼，无辜的女孩yīn差阳错地成了何忠义的替死鬼。

  而那不懂看人脸色的莽撞少年也终于没能逃过来自沼泽的注视。

  &1dquo;接着审吧，”骆闻舟艰难地伸了个懒腰，&1dquo;看看到底是谁在二十号晚上给何忠义了那条短信。”

  &1dquo;是！”

  汇报的刑警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