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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一听就懂，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封口费：&1dquo;但是你没有证据，陈媛案的结案报告处理得很gan净，没有破绽。”

  肖海洋两颊紧了紧，好似颇不甘心地点点头。

  骆闻舟吐出口气：&1dquo;然后呢？那天在案现场，你为什么暗示我们现尸体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

  &1dquo;我觉得huang队他们可能有什么问题，所以经过考虑，奖金的事当时没有声张，”肖海洋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骆闻舟旁边证物袋里的手机，&1dquo;我找机会在这个同事的手机上装了个病毒，偷偷打开了他的gps，每天监控他的行踪。”

  骆闻舟：&1dquo;&he11ip;&he11ip;”

  肖海洋连忙解释说：&1dquo;我知道这违法，但是培训实习的时候我好多科目都是擦边过的，跟踪调查他们不现实，一定马上就会被现，我只能这样。”

  &1dquo;不，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才，”骆闻舟笑了笑，&1dquo;现了什么？”

  &1dquo;他下班后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场所，除此以外，每月逢五的倍数日——也就是五号、十号、十五、二十这种，只要他不值班，都会在固定的地点活动，包括现何忠义尸体的那片空地附近，以及其他几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我避开他们，偷偷走访过其中一两处，没能查出什么，但是有一次装成外地人问路的时候，一个住在附近的老婆婆警告我天黑以后不要往那边去，她说那边&1squo;有时候有抽白面’的。”

  骆闻舟：&1dquo;也就是说，五月二十号当晚，你通过gps，确定你的同事恰好在出现何忠义案地。”

  &1dquo;他下班以后是和huang队他们一起走的，我怀疑huang队他们当时也都在，一直到快十一点时，手机才显示离开，”肖海洋说，&1dquo;骆队，我想如果是咱们自己人杀了人，一定会更专业一点，不太可能大喇喇地把尸体扔在那，乃至于第二天闹得那么不可收拾，后来马小伟的出现证实了我一部分猜测——huang队他们当时在现尸体的地点参与了某些jiao易，过程中或许生了什么口角，被周围居民听见了，马小伟也在，他们都没看见尸体是怎么出现在那的。”

  骆闻舟听了，点点头，不予置评，只是突然问：&1dquo;二十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1dquo;在局里值班，大夜班，有值班记录和监控影像。”肖海洋面不改色，倒并没有因为骆闻舟这句不轻不重的质问而有什么不快，十分冷静可观地说，&1dquo;你怀疑我是那个抛尸人吗？我不是。西区路况复杂，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扔在那，先要非常熟悉周围环境，其次要有jiao通工具。我刚拿驾照不久，还没有车。”

  骆闻舟神色淡淡的，不知信了没有，随后他问：&1dquo;那你&he11ip;&he11ip;听说过&1squo;金三角空地’吗？”

  &1dquo;马小伟说，所谓&1squo;金三角空地’，就是现何忠义尸体的那一片荒地，是他们经常jiao易的地点之一，这个代号只有经常参与jiao易的人才知道，严禁外传。”陶然步履匆匆地离开审讯室，把录往桌上一扔，对郎乔说，&1dquo;骆闻舟这个混蛋，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私下去查，他以为他是美国队长吗？”

  郎乔好奇地问：&1dquo;那何忠义真是马小伟杀的？”

  &1dquo;我感觉不像，马小伟说，他染上毒瘾以后，时常捉襟见肘，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这毛病，平时不往住处拿钱，马小伟就盯上了何忠义的手机，顺手牵羊，正想拿出去jiao易，没想到那天何忠义下班回来不知怎么的想起那手机，没找到东西，于是当面质问了他几句，马小伟鬼迷心窍，拒不承认，最后俩人不欢而散——小乔先给我瓶水，一晚上没歇气了。”陶然接过矿泉水，一口灌下了半瓶，这才喘了口气，&1dquo;当天晚上马小伟就用何忠义的手机换了毒品，本来得意洋洋地想着等何忠义回来，就让他搜自己的东西，看他有什么话说，结果何忠义没回来，还正好死在那个地方。”

  &1dquo;马小伟以为何忠义是不知怎么正好看见他卖手机，为了讨回自己的东西被人打死的？”郎乔大眼珠一转，飞快地反应过来，&1dquo;后来因为老百姓打架，我们得到了意外的证词，王洪亮为了掩盖事实，用那手机栽赃了他？所以说到底何忠义到底是谁杀的？”

  陶然没顾上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来自法医科的座机。他连忙接起来：&1dquo;喂，怎么样了？”

  那边说了什么，郎乔没听清，就见陶然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然后挂断电话问她：&1dquo;费渡走了吗？”

  第23章于连二十二

  骆闻舟正好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低头思量着什么，及至听见陶然这一句，他才诧异地一抬头：&1dquo;又怎么了？”

  陶然没顾上和&1dquo;中国队长骆”掰扯他个人英雄主义癌的问题，皱眉说：&1dquo;刘律师送来的那条领带上有张东来的指纹，初步判断和死者脖子上的勒痕相符，上面沾有少量血迹——何忠义被勒死的时候，脖子被磨破了点皮。加班加点的话，dna结果最早明天就能出来，法医那边的人说，这条领带就是凶器的可能xing很大。”

  骆闻舟一言不地听完，抬头看了一眼表，已经接近零点了。

  &1dquo;去追，”他说，&1dquo;我估计费渡没走，走也是刚走，追得上。”

  费渡果然没走。

  他做完录以后，又去陪着何母坐了一会。

  也许是一直有人陪，也许是看见深夜里灯火通明的市局，何母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她qíng绪也平稳了不少，甚至能跟费渡主动聊几句：&1dquo;你没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下午的那个&he11ip;&he11ip;叫什么？”

  她指的是刘律师，但一时想不起他是gan什么的了，支吾片刻，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gan脆掠过，问：&1dquo;他们是找到证据了吗？”

  何母坐着舒服的椅子，费总就未必舒服了，他两条腿就没地方放，这少爷又不肯没形象地蜷起来，只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端正地摆在一边，没多久就开始麻，他忍不住伸手敲了敲：&1dquo;可能是吧——等抓到了凶手，您有什么打算，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