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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冈点头：“我在孟冠礼手机里现，你与他凌晨还在联系，中途还打了个电话。”

  6清野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回他：“是有这事。”

  “那个点距离遇害的时间，应该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现什么异样？”

  6清野心头一跳，异样？倒是有的，只是......

  “我与他讨论的都是学术上的问题，他当时掘了一些......与学界现有认知相矛盾的东西。”

  “方便和我详细说说吗？”高冈把手机的录音打开，放在桌上。

  6清野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红点，笑了笑：“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你们需要先上一堂课。”

  “直接听，听不明白？”

  “很复杂，为了方便你们理解，听一听也无妨吧？”他抬手看一眼手表，“你们来得巧，我马上要去上课，你们可以跟我过去，旁听一节。”

  叶湑猛扯高冈衣角：快答应！多少学生想听都听不了。

  高冈无奈，带着她，起身跟6清野出去，到了教学楼，与他前后脚进了教室，找两个空位坐下。

  6清野拿起粉，唰唰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中国地图轮廓，接着在地图上圈出六个区域：华北和东北一带、陕晋豫、山东半岛、两湖地区、长江下游的杭州湾以及华南的两广地区。

  “在石器考古里面，我们通常会把这片土地划分成这几块，六个区域，六种各具特色的文化。比较突出的......”他换了个颜色的粉，勾出陕晋豫和山东半岛：“是这两个，一个是彩陶文化，一个是黑陶文化。”

  讲到这里，他眼神落到高冈叶湑这边，然后伸出食指，用力点了点陕晋豫：“这里是彩陶文化，我们平时说的——广义上的中原，就在这一带。”

  打开教室投影，他翻找出一张图，图上是一只红色罐子，罐子上有紫黑色花纹，显出弧形三角状，并组合成花瓣的模样。

  “这种彩陶纹饰比较典型，目前主要在陕西境内现，又叫仰韶文化。偶有其他类似遗址现，像甘肃、青海或者山西河南，也都是与陕西仰韶文化有着一定联系。”

  他顿了两秒，接着讲下去：“但是像咱们这儿，应当是划在华北东北的文化体系里，按道理说，是不会出现这种纹饰的。”

  在座的学生望着6清野，满脸疑惑，不明白他为何要强调这个道理：这不该是常识么，北方的文化较之中原欠达，同期出土的陶器火候低，胎质更加粗糙，不像陕西那边可以在器体上随意彩绘。

  不管了，认真听课就是了，6老师强调这个自有他的打算。

  两节课连成一节，中途没有休息，结束今天的教学任务后，6清野抱起书准备走，见有许多学生围上来，他推了推眼镜：“同学们抱歉，今天老师有些事要处理，有什么问题走邮件，得空都会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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