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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想推开身上的人，想让她冷静下来。

可是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瓣，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倾泻而出一样。

一股子无名燥火从下腹窜起来，身体是愉悦的，可是心里却剧痛无比。

他是陈琼玉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陈琼玉不相信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方啸轩觉得，他快要痛得死掉了。

他的眼泪早就因为陈琼玉而几近枯竭，还要在他料想不到的时刻，为陈琼玉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他的心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通通发泄出来。

等两人都稳住情绪，事情已经发生。

方啸轩没了浑身的力气，他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

而陈琼玉在愤怒中清醒后，她才明白自己和方啸轩做了什么。

与那日月色下亲吻方啸轩不同，她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

方啸轩闭着眼，像是狠狠忍住的模样。

陈琼玉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她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琼玉抱着方啸轩，低声轻哄着，想让方啸轩不再哭泣。她红唇贴着方啸轩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

“放开我……”

方啸轩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他费尽了全身力气。

陈琼玉应声缓缓收回了手，方啸轩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