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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跟随李长明出征救援始罗的部将，若无家眷在京，便都是暂住军学。独孤循便是其中一个，他父母远在燕州，来不及回去过年。

  李长明到军学时，他已经挑出了几个人，等候在城门口。

  “殿下。”独孤循牵马上前，“我已经安排好人手，随时可以出。”

  李长明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微笑道：“都是好样的。”

  他与众人详说一遍此行安排，嘱咐需谨慎行事，便率先上马，领着众人驶上小道。

  入夜，这边李长明刚刚离京不久，便有一人悄悄进了周国公府邸。彼时吴士忠与大儿子吴献正坐在暖对弈，父子两人相谈甚欢。吴献见有人前来，也不过稍稍抬眼：“何事？”

  那人回到：“魏王今日离京。”

  “离京？”吴士忠一摸胡须，疑惑道，“这年节还未过完，他便要回边境驻守了？不对啊……”

  “是啊，这时日分明还没到，他离京做什么。”吴献拈着手中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你好好盯着，他有什么动作，立即回报。”

  “是！”那人领命退下，几个纵跃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这探子所报魏王离京之事，吴献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很快就忘了自己曾得到过那么一条消息。不想十日之后，刑部常尚书便登门拜访。吴士忠年纪大了，也不想累着自己，平日这些接待来客的事都是交给儿子来。

  吴献虽是不喜与此人攀谈，但还是在听到通报后移步去了暖待客。

  常尚书才进了暖的门，便满面堆笑，拱手朝人恭贺：“吴大人，好消息。”

  “常大人请坐。”吴献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语气不冷不热，“什么好消息？”

  常尚书似乎还想故意卖个关子：“绝对是大好消息，凭大公子的聪慧，恐怕那位掌控西北军政，时时威胁你我的魏王爷，是没几天好日子可过咯。”

  “魏王？”吴献眉毛一挑，听到这两个字便有了些兴致。

  常尚书凑近了些，仿佛是怕隔墙有耳一般，还压低了些声音：“安州探子来报，现一队人在运送一批货物，为那人，模样与魏王手下的徐世杰极为相似。”

  吴献毫不在意，自顾自地斟着茶：“魏王派人运东西？这有什么值得你过来的。”魏王要是买点布料瓜果之类的东西放府里过节，也要他费精力关心吗？

  常尚书又高深莫测地道：“值不值得，自然要看用的是什么东西。下官以为，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吴献抬头，似乎有些烦了：“别卖关子了。”

  常尚书见他语气有变，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把每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晰：“徐世杰运送的，是一批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