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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非忸怩了一下说：“……喜欢。”

  “那张浩浩呢？更喜欢飞白哥哥还是更喜欢张浩浩？”飞白继续问。

  非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你无聊。”

  飞白心碎了，这还是对他百依百顺的非非吗，女人善变就算了，怎么连小女孩也这么善变。

  “非非。”洛予森淡淡出声，意思是让小姑娘给飞白点面子。

  非非撇了撇嘴，对飞白说：“我之前在康复中心上课的时候都不跟张浩浩说话的。”

  飞白记得洛予森跟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过，康复中心后期上衔接课时候的时候给每个孩子固定了座位，张浩浩跟非非是同桌，他做出不太相信的样子说：“是吗，你俩不是同桌吗，怎么可能不跟他说话？”

  “真的，”非非着急地解释，“要是说话老师会把我们调开的。”

  飞白：“……”

  洛予森笑了，伸手拍拍飞白的头：“好了，晚上带你和非非出去吃饭，庆祝你回来。”

  “能带张浩浩一起吗？”非非立刻问。

  不等洛予森回答，飞白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能！”

  然后就开始婆婆妈妈地跟非非唠叨，一直到上了洛予森的车，还从副驾驶上扭过头对非非说让她把心放在学习上，不要总跟张浩浩玩。

  洛予森在旁边听着好笑，但也没说什么，载着两个斗嘴的小朋友去了市中心的那家融合料理餐厅。

  飞白还记得这家餐厅，看到招牌的时候停下了对非非的说教，问洛予森道：“这是师兄说家里的厨师原来工作的那家餐厅？”

  “记性不错，”洛予森停好车，“之前说过要带你来。”

  飞白想起了什么，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迟疑：“我是不是说要请师兄来着？”

  “唔，你不说我都忘了，”洛予森挑了挑眉，“刷卡还是刷盘子？”

  飞白哭丧着脸说：“师兄你这是庆祝我回来吗……”

  “不用你请，”洛予森握着他的下巴，探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接着便松开了他，泰然自若道，“用这个还。”

  非非好奇地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飞白还在记仇，头一昂说：“反正是小朋友不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