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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那是一记沉重的闷响，柳书香有些恍惚，她看见的，是程斯年沾满眼泪的面庞。

好像也有一些液体在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落。

程斯年双眼瞪大：“不！”

柳书香缓慢的走向程斯年：“别怕……我……”

她脚步是那么的虚浮，下一秒，她便跌落在地。

方林本来还在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神情就僵住了。

“警察！都不准动！”

程斯年已经不记得他和柳书香是怎么从一片混乱中撤离的了。

在警察们进来把他们包围之后，他好像是听见了“这里有伤员”之后，慢半拍的脑子才反应过来：“救救……救救她……”

直到坐上救护车后，程斯年才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柳书香，他心里还是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颤动。

那是一种恐慌，一种即将失去掉什么的恐慌。

“别死啊，柳书香……”

所以，那天他被施维峰捅了一刀的时候，柳书香在外面守着，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心里五味杂陈，程斯年轻轻握住了柳书香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柳书香，小宝还在等你回家……你一定要平安……”

好像只有在这样的生死一瞬之后，程斯年才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爱和恨在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可言吧，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是病人家属吗？你自己也受伤了知不知道？”护士小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程斯年还想解释：“她伤的比我重……”

但他喉咙一阵发紧，无法再说下去。那个护士小姐似乎理解了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医生会尽力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