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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季星回。”周克云叫了他的名字，似乎在确认他是否还在电话里。

  季星回回过神，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慢吞吞地问了一个蠢问题：&1dquo;你到了吗?”

  周克云很耐心地说：&1dquo;已经到了。”

  &1dquo;顺利吗?”季星回不想那么快结束通话，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想问题。

  周克云很客观：&1dquo;目前为止还可以。”

  季星回慢慢地翻身，地板很硬，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又问：&1dquo;你是不是在忙?”

  周克云静了两秒，然后说：&1dquo;不忙的。”

  周克云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耐心温柔，季星回莫名觉得很难过，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多想说一点好听的，有的话。

  &1dquo;季星回，你是不是喝酒了?”周克云的声音有些低沉。

  季星回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他们是在打电话，于是慌忙补充：&1dquo;嗯，今天有应酬。”

  &1dquo;你现在回家了吗?”周克云又问。

  酒精让季星回反应迟钝，他思考了几秒钟才说：&1dquo;刚刚到家。”

  周克云的声音又飘远了，他好像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1dquo;等会儿”，然后熟悉的声音又凑近了：&1dquo;家里有解酒药，在橱柜里。”

  季星回很轻地&1dquo;嗯”了一声。

  &1dquo;季星回，你没事吧?”周克云好像有点紧张，&1dquo;你把视频打开。”

  季星回摇摇头，他挤出一个笑：&1dquo;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周克云并不相信他，追问道：&1dquo;你真的回家了吗?”

  &1dquo;我没有夜不归宿。”季星回抿唇，有点不高兴地说，&1dquo;我有证人，让喵喵过来叫两声给你听。”

  周克云放轻了声音：&1dquo;好，我知道了，那你早点睡。”

  &1dquo;我不想睡。”季星回有点任性地说。

  &1dquo;你是不是喝醉了?”周克云问。

  &1dquo;可能吧。”季星回很老实地说，&1dquo;我觉得有点难过。”

  这个房子真的太大了，周克云不说话的时候，季星回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寂静吞没了。

  &1dquo;为什么难过呢?”周克云顺着他问。

  季星回想了一下才说：&1dquo;你知不知道陈思锦结过婚啊?”

  &1dquo;知道，他给我过婚礼邀请函。”周克云说。

  季星回觉得更难过了，他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1dquo;那为什么还是分开了?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