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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瓶酒都喝完了，见夏脸有点红，不再那么气鼓鼓，点点头说：&1dquo;好。”

  爸爸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父女感情太过生疏，做这些动作都那么僵硬。

  &1dquo;你是好孩子。委屈你了。”

  见夏听到这句话瞬间鼻酸，却倔强地仰着脖子，没有服软。

  后来，李燃和见夏提起，自己见过凌翔茜的妈妈，那是一个有点神经兮兮的女人，讲话声音很高，似乎极容易受到刺激。

  &1dquo;她挺不容易的——我不是说她妈，”李燃说，&1dquo;我们几个跟她比较熟的其实都知道，但谁也没说，她自己也不爱聊这些。”

  见夏脑海中浮现出小巷子里凌翔茜灿烂却疲倦的笑容，她的大方友好完全消弭了见夏那点小心眼的敌意。大家生来就是困兽，即使有的囚徒油光水滑，不过是表面威风，最后也只能把一只耳机从牢狱栏杆的缝隙伸过来，和旁人共享一支寻找自由的歌。

  冬天果然容易让人抑郁。她的课余时间因为补课班充实了起来，爸爸支持她多补几门，于是她又补了化学和生物，每个星期有四天晚上都在上课，不像以前那样时时能够见到李燃了。

  一个特别冷的晚上，见夏问了老师几道题，最后一个从教室出来，埋头走了几步，听到马路对面有人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

  李燃站在路灯下，笑嘻嘻地看着她。

  见夏看看左右，现没人，于是快步奔过马路，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两人都戴着手套，但是触感依然软软的。虽然已经秘密地在一起一段时间，每次有点亲密的举动，见夏依然会羞得把头埋进李燃送的那条围巾里，蹭啊蹭。两个人牵着手慢慢走，经过结冰的地方，就一起滑过去，摔了反正也不痛。

  &1dquo;今天怎么样，听课顺利吗？”

  &1dquo;听课有什么顺不顺利的，”见夏歪头看他，&1dquo;难道你每天听课都很&1squo;不顺利’？”

  李燃嘁了一声，敲她的头。

  &1dquo;你想过自己要读什么大学吗？”见夏问。

  &1dquo;这应该我问你吧？”

  &1dquo;我？我当然是要去我能考得上的最好的地方，毫无疑问，”见夏语气有些骄傲，&1dquo;所以你呢？”

  &1dquo;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1dquo;就会说好听的。”

  &1dquo;我说过的话哪次没做到？”

  &1dquo;真的？我考得上的学校你又考不上。”

  &1dquo;在一个城市就好了嘛。”

  &1dquo;如果不能在同一个城市呢？”

  &1dquo;为什么不能在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