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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换谁？”卓情攥着酒瓶，眼神已经迷离了，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这得是伤多深啊，袁成心疼了，揉了把他的脑袋，“换一个喜欢你的。”

卓情想了想，说：“不要。”

他眼睛都快闭上了，袁成不出声了，打算等他睡着给他抱房间里去。

卓情一直却睡不踏实，嘴里不知道在念啥，袁成凑过去，听到他说：“封重。”

袁成猛吸一口气，半晌没吐出来。

卓情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观众台，没有很怂包地离开，而且当众拎住了封重的领子，很霸气地说：“你再说一遍？”

封重在梦里笑的很好看，让他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说什么？”

卓情看着他一时没答上来，封重的手就在这时覆上了他的手背，卓情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热。

他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告诉他，“我和你开玩笑呢。”

“卓情。”他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卓情忽然醒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脑袋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脑袋深处那阵电击感下去后，卓情又回味起刚才的梦来。

他一直和自己说，封重和已经忘记他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但是梦境暴露了他的内心，他还是非常在意，还是想要和封重站在一起。

卓情带着一身还没消散的酒劲，从袁成家出来直奔学校。

夜里两点多了，宿舍楼早关了，卓情从一楼的窗口翻进去的，一路跑到封重的寝室，一点不顾地砸对方的门。

砸了好久没人应，卓情这才想起来，封重不是一直住校的。走廊尽头的窗口大开着，冷风呼呼灌进来，卓情忽然觉得冷。

“你妈的。”卓情吸着鼻子，重重地踢了下门，“封重我草你大爷。”

话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面前的门居然缓缓打开了。

卓情懵懵地抬头，封重穿着睡衣，表情不太惊讶，也没有厌烦，只是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后，语气有点无奈：“一喝酒就耍无赖？”

卓情刚才砸门的时候许多人都被吵醒了，但是没人敢出来看，听到封重的声音后陆陆续续有人打开了门，勾着头看过来。

卓情还在懵，封重捏住他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轻拽了下，“先进来。”

牵在手腕的温度和梦里出奇的一致，卓情有些不能分清现实和梦境，封重让他坐，卓情仍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封重就又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卓情全程只会注视着封重，在封重要拉开另一张椅子的时候，卓情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封重的身影顿了一瞬，转头看他，卓情仰视着他，说：“我是卓情。”

封重的眼睛很轻地动了下，卓情抓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些，“我是卓情。”

他又说了一遍，“我是卓情。”

封重静静地低头和他对视，暖光从侧面洒下来，卓情的眼睛里一丝杂质都没有，“这次你不会再忘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重才回，“好的。”他将自己的手从卓情的手心抽了出来，在敷衍和认真的边界，回应卓情的问题，“不忘。”

由于宋子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宿舍，卓情从封重的宿舍离开后没多久再次敲开了对方的门。

这次封重开的很快，卓情说：“宿舍没人，我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