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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锦鸡、孔雀、小兔子，竟然还有男女老少各式人像，都用刀刻着各种纹路，五颜六色地涂着色彩。皮影的四肢关节连着细细的鱼线，操纵连在一起的小竹棍，可以做出各种动作来。

  火娃看得高兴，问她，&1dquo;这是什么呀?”

  覃竹拿起个胖娃娃图，一手捻着细竹棍，胖娃娃的脑袋一点一点，小手指着火娃，学了个软软糯糯的声音：&1dquo;火娃，我是胖圆，你怎么病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火娃咧了咧嘴，笑起来。

  覃竹放下胖娃娃，又拿起个小猴子。&1dquo;火娃，你快把药喝了，明日病好了，就可以陪我玩了?”

  火娃听了&1dquo;吃药”，就有些不高兴。覃竹把皮影都收在盒子里，&1dquo;火娃，姑姑给你说，喝了药，好好睡一觉，你的喉咙就不痛了。”

  火娃苦着脸，&1dquo;苦的。”

  覃竹柔声道：&1dquo;良药苦口利于病，咱们火娃是顶顶懂道理的孩子，对不对?”

  火娃想了想，终于还是点点头，嬷嬷赶忙又把药给他喂了下去。

  喝了药，火娃靠在覃竹的怀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覃竹一只手揽着他，认真专注的跟他一问一答。袁文清看了会，悄悄退了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渐渐黑了，他站在窗外，窗户上被暖黄的灯火映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影子，亲密地相依偎在一起，袁文清心底的某处柔软下来。

  第56章白字贼

  渐渐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火娃沉沉睡去。覃竹将他放在榻上，揉着酸痛的胳膊，蹑手蹑脚地从房中退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袁文清坐在廊下出神，天光渐暗，他一身灰袍仿佛已融在夜色中。

  覃竹迎上去，&1dquo;文清大哥，我先回去了。我答应了火娃，还会再来看他。”

  袁文清起身，带着歉意：&1dquo;多谢你，我吩咐人准备了晚膳，你用过饭再回去?”

  覃竹莞尔一笑，&1dquo;不吃了，时候不早了，我店中还有事。”

  袁文清也不勉强，如今孟春不在了，他与覃竹接触，就不得不有些避讳。&1dquo;我送你出去。”

  福生在前面打着灯笼，袁文清和覃竹一前一后，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慢慢往前院走着。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出好远，袁文清大概觉得太过安静，柔声问：&1dquo;你近日可去看过覃帮主?他还好么?”

  &1dquo;我隔十天八天就去一次，衙门倒也没为难他。”覃竹答。

  &1dquo;那便好。”一问一答，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