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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的大军这边刚到北方边境,那边苏乐山的队伍也是赶到了。
此时,顾诤诏率领的两万人马还剩下不到两千,正是陷入困境之时。
太子殿下派来的那些接应沈心怡的心腹,大部分早已在混战中丢了性命,惟剩下一个,手握着太子的金牌令箭,不屈从的直接闯入顾诤诏的大帐。
“来者何人?!”顾诤诏问。
“奉太子殿下之命,带沈氏回京!”那心腹索性直接亮了身份。
“他敢!回去告诉你家太子!大周朝的律法就是他老子定的,他也不能强夺人妻!”顾诤诏将沈心怡牢牢护在身后,声音里那种慑人的气势,足够让来人肝胆惧裂。
“顾将军,我敬您是大周的将军,和您说句自肺腑的话。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您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要和太子反目?唉……”来人的语气软了下来,颇为不解的摇了摇头。
“滚!”顾诤诏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些令人作呕之人。
将士们在前方冲锋陷阵,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他可倒好,安享在东宫不说,还惦记着冲锋在外将士的妻子!
“报!”一个将士冲了进来,未跪稳直接开口。
“将军,敌军再次进犯,离我们只有不到五里!”
“走!”听闻军情,顾诤诏抄起架上的佩剑,大步就要向外冲去。
“等我!”便在此时,沈心怡抓过架上的一柄短剑,说话就要随顾诤诏一并外出。
“你干吗?”顾诤诏扭过头来。
“你说的,以后你去哪,我去哪。”沈心怡应。
“胡闹!我这是去打仗。你连个剑都不会使,给我好生待在帐中等着!”
“你才是胡闹!以你两千人马,还都是伤兵残兵,怎么去应对敌军的几万人马?你以为打仗仅凭武艺和胆识就可以了吗?那是去送死!”沈心怡的声音虽是不大,却是字字砸在顾诤诏的心上。
“那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女流之辈,加入便可以让我们反败为胜了吗?”顾诤诏有些气恼。
“让我去,没准比你亲自送死的强!”沈心怡也不和他辩解。当真是径直出了大帐。
“胡闹。快回去!真不该带你来!”顾诤诏吼道。
“你且让我试试,不放心的话跟着我一起!”沈心怡说罢,再次转身走向刚才来报信的那个将士。
“知道敌军的大营在哪吗?”沈心怡问。
“知道。在……”那将士怯怯的抬手,指了一下方向。
“你想干什么?”顾诤诏突然感到一丝紧张。
“虽然不确定,但是可以试试。”沈心怡说着,牵过一匹马。颇有些笨拙的爬上了战马。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是伴在顾诤诏的身边。可毕竟是身处军营。虽说将士们都知道她乃是堂堂将军夫人,可为了方便起见,一直是男装加身。
此刻,骑在战马上。俨然就是一个身材瘦小,面容清秀的少年。
“驾!”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时,那纤瘦的身子已经在马背上颠簸。
“真是胡闹!”顾诤诏真是快疯了。双手猛抖一下缰绳,飞也似的追了过去。
“顾诤诏。你想让敌军的头目对你言听计从吗?”马背上,沈心怡丝毫没有退缩和恐惧。
“你做梦呢吧?”顾诤诏单手扯住她手中的缰绳,意欲带回。
“你还记得唐安吗?那日我既然有本事让唐安说实话,今日就有能耐让敌军头目对你言听计从!”沈心怡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丝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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