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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陆赐,细声细气地谨慎问道:“王爷,那宅子……真的没问题嘛?我早几日晚上都能听到那边有奇怪的声音,最近连白天都有了。”
陆赐面露疑惑:“我已经住了一些时日,怎么从未听过什么声响?”
沈良沅:“你没听到嘛?就是晚上的时候,连出声的时辰都很固定,大约辰末,时不时便会有很轻的一阵‘飒、飒’声。”
陆赐:“我每晚那个时辰都在院中练剑,也未曾听到,说起来这声音倒是与我练剑时的声音有些像。”
沈良沅:……
好的她懂了。
这不是什么闹鬼,这就是人为。
沈良沅有些哭笑不得,暗自腹诽自己真的爱想很多,一时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如何,又尤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这几日白天,院子里可有发生什么?”
陆赐想了想,老实道:“也有,我在摘花。”
于是沈良沅又懂了,隔壁的凶宅里可能真的没有鬼,只有一个上蹿下跳的王爷。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象了一下陆赐在隔壁院里搞七搞八的样子,莫名有些想笑,但既然现在看来宅子应该确实没什么问题,她住进去也能安心一点……吧?
而且院子就在旁边,她每日来染香阁也很方便。
她应该还能继续来学刺绣吧?王爷会觉得她太抛头露面了么……
沈良沅这么一想,又有点怕陆赐会不让她继续当绣娘了,她还挺喜欢这个工作的,感觉能有个一技之长才能让自己安心。
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问陆赐这个事情,低头轻轻抠着自己的指尖。
陆赐见了,便直接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顾虑?都可以与我说。你知道我不善猜度姑娘的心思,怕到时候哪里又惹你不高兴。”
他表现得十分坦然,沈良沅倒觉得自己显得扭捏了,于是终于也大着胆子道:“就是,我若住到了旁边的院子里,还能每日来染香阁做绣娘么?我都只在绣楼里刺绣,不会去店里的。”
“只要你想便可以。”陆赐明白了沈良沅的担忧,帮她打消了这个顾虑,“即便你成了宁北王妃,你也还是沈良沅,你想做什么便尽可去做,只要不是违背法度,我都不会阻拦。”
“旁人怎么说你也无须理会,这是你的生活,你自己高兴便是。”
在陆赐看来沈良沅只是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他娘年轻的时候还总是跟着他爹去前线,所以陆赐也不觉得抛头露面有什么,至于他人的议论,那是他人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况且在绣楼里刺绣和在家里刺绣不都是刺绣,有什么区别么?没有。
所以旁人拿这个说事,那是他们没道理。
沈良沅听完了陆赐这番看法,忍不住惊奇地看着他:“王爷竟是这样想的……”
她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呀。
虽然自己可能还无法完全做到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也是啊,她的生活,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嘛。
沈良沅倏地笑了,真诚感激地朝陆赐点点头:“谢谢王爷,我知道了。”
这句话音落下,她不经意打了个哈欠,她生病还没好,早晨喝了药正是困倦的时候,要不是陆赐来了只怕这会还没醒。
现下把一切说清了,沈良沅心里的那根弦便松了下来,这会又有点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想着陆赐还在这儿呢,她怎么能不管他一个人睡觉……
谁知陆赐见状,自然而然便道:“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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