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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呢，镜玄司的事务，惯常是最繁忙的。”

  远方传来古刹钟声，一声又一声，像要将人从混沌中敲醒。天色还未暗，徐坤的目色却一点点冷到底。

  *

  不出半个时辰，6执就到了澄山寺下。

  老帝师早在两年前就卸下了镜玄司的一切事物，独自一人前到澄山寺上住着，只求个清净。

  师父不喜被人探望打扰，故而他平日里也不敢去。

  他在外略站片刻，抬步走入大殿。

  鬓微白的长者在寺中的正殿背对着他跪坐着，6执走上前供了香，依礼制拜过后才随着老者一起跪坐下。

  &1dquo;我说过，非国丧，你不必来见我。”陈应仍闭着眼，声音比一般老人更沙哑几分。

  &1dquo;兀自打扰师父，是弟子不对。只是有心魔难解，遂想请您指点。”

  听得这话，陈应终于转过来些，只瞧了他一眼便冷了神色。

  &1dquo;熬成这模样才来，你死撑什么?”

  6执在佛像前垂眸：&1dquo;从前只当是梦魇，不想却愈演愈烈，弟子以为不曾种下这样深的执念。”

  &1dquo;别装，你是最偏执不过的一个，”陈应轻哼了声，自手中捏了卦，顿了片刻却忽然深深一眼望过来，&1dquo;不过&he11ip;&he11ip;倒也幸得你这点儿执念，才能记得。”

  陈应随意从签筒中掷了只签子予他，站起身向外走：&1dquo;一切有为法，因缘和合，不外如是。你随我学教多年，当知人有三生，前世今生，亦不外轮回也。”

  6执垂眸，指腹摩挲过签面，是一只大凶签。

  ——两下分离未能全，生关死劫事难圆。

  大殿之中很静，偶有风拂过额前，似佛祖在赐下庇佑。

  6执望着签文，指腹无声用力，目光一点点暗下去。

  &1dquo;弟子不懂。”

  &1dquo;你哪里不懂，你是不敢，”陈应的话回荡在殿外，声音悠长，&1dquo;这是你的事情，记得记不得的，只有你自己能悟透，我也帮不了你。”

  作者有话说：

  老帝师：怎么不早点来找为师?QaQ

  6执（握住了手中的大凶签）：听我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