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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矣微惊，世人对苍生道只知一二，他却竟然能直接认出来，她承认道：&1dquo;是。”

  顾怜生似乎看出她所想，说：&1dquo;无情道与苍生道本出同源。”

  无情道，苍生道，同为上古剑道，传言凡修其一者，能羽化成仙，步通天神阶。

  可这两者又极易难学，对习道着的天赋根骨要求苛刻，真正参悟剑道之人寥寥无几，数万年已无传者，到如今，更只是有少数人修习此道。

  其中佼佼者，便是云清顾怜生，苍山姜纵月。

  习此二道，灵息十分暴虐，而且常人难以触及，又有诸多弊端，稍有意外，功亏一篑。

  尤为后期，需舍七情六欲，断情知感观，二者不同的是，无情道会帮修道者抉择，强制斩断其情，而苍生道，更需自己感悟舍弃。

  两者皆难，万年无人做到，更无人成仙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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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他似乎想起什么，问：&1dquo;你已有师尊?”

  姜矣答：&1dquo;是。”

  世人皆知苍生道唯姜纵月有之，他竟然能看出苍生道，也不意外知晓她的师尊。

  顾怜生略微沉吟，片刻才吐出两字：&1dquo;可惜。”

  江数解释道：&1dquo;掌门一生追求极致的剑道，最后却无法破天飞升，所以一心寻求天赋之人，想要将剑法传承下去。”

  姜矣不解：&1dquo;为何不撰写剑谱?”

  江数神情无奈：&1dquo;无情道难于登天，凭字句之间，无法领受其真谛。”

  顾怜生开口补充：&1dquo;你是纯脉剑骨。”

  姜矣闻言再拜：&1dquo;可晚辈已有师尊。”

  顾怜生并不作挽留，只道：&1dquo;云清兼有救助万民之心，留你于门仅为我之私心，既如此也无需相报，你随时可以离开。”

  这是开口赶人了。

  姜矣思虑片刻，恳求道：&1dquo;晚辈惶恐，剑心之下当光明灿烂，我愿留于云清，为门派尽绵薄之力，以表感激之情。”

  &1dquo;也好。”顾怜生没再拒绝，更是因为她的一席话，又说了句：&1dquo;既学苍生道，你往后定有疑虑。”

  姜矣问：&1dquo;什么疑虑。”

  她现在就尚有疑问，寻不到答案。

  顾怜生答：&1dquo;关乎苍生的疑虑。”

  顾怜生所达境界已止步不前，无情更有情，他做不到了。

  他合上手中的卷宗，终于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