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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铁锈镇（第2页）

擅自占地者随处可见，毒贩公然向无家可归的人兜售“极乐药剂”，当瑞安看向当地人时，他们总是避开他的目光。所有人，甚至包括孩子，都戴着围巾、口罩或其他防毒用品。

一条小巷里，瑞安开车经过一具尸体，由于下水道口溢出污水，尸体就这么泡在泥水里腐烂。一群野狗在附近的垃圾堆旁等着，或许是在等瑞安离开后去啃食尸体。

瑞安向来对什么事都能开玩笑，但今天他却没了那份心情。

看到一个没有回避他目光的毒贩，瑞安摇下车窗，询问哪里能找到天才制造的科技产品。

这个当地人给他指了一家叫“保利商店”的地方，不过在指路之前，还想以离谱的价格卖给瑞安一克“极乐药剂”。值得说一句自从变种人开始袭击当地毒贩的供应商后，价格似乎上涨了。

瑞安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保利商店”，主要是因为这家店的招牌上有炫目的霓虹灯；不过，店主本可以选一条更宽敞的死胡同开店。

瑞安把车停在店门口，以防万一，还带上了线圈枪，然后走了进去。

“约翰尼来啦！”瑞安没敲门就推开门大喊道。

这家店更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车库，货架是用堆积的垃圾拼凑而成的。这里到处都是工具，通风也很差；天花板上挂着从废弃汽车上拆下来的零件，灯泡出的光十分微弱。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瘦削、有点谢顶的小个子男人，他有一半法国血统，一半英国血统；瑞安一眼就能认出这种“特殊”的人。

听到他如此令人难忘的登场方式，店主立刻举起了一枚火箭射器对准他的顾客。从设计上看，这枚射器很可能是从别处捡来的天才科技产品。

“你……”保利透过护目镜，眼中闪过一丝认出他的神情，“是你？”

“没错，就是我！”瑞安很高兴，自己居然这么出名，别人一眼就能认出他！“你是我的粉丝吗？我就知道我还是有几个粉丝的！”

“粉丝？”店主差点被呛到，把武器对准了保存侠的脸，“你这个疯子，你在奥特朗托毁了我的旧工坊！”

“我干的？”瑞安一脸困惑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你开着飞机撞了上去，然后还递给我一封信！”保利咆哮道，“你受雇给我送邮件，还说想‘来个令人难忘的登场’！”

嗯，听起来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瑞安仔细打量着这个人，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

……

不。

没有印象。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许吧。”保存侠耸了耸肩。

“你不记得了？”保利惊讶地问道。

“嗯，显然你比我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瑞安意识到这个可怜的人可能因为自己才被迫住在这个破地方时，立刻后悔开了这个玩笑，“对不起。或许我可以补偿给你带来的麻烦？”

店主气得咬牙切齿。显然，他不想要瑞安的钱，“在我扣动扳机之前，给我滚出我的店。”

“你知道我能让时间停止吧？”

“这是一枚‘抱脸虫’导弹，”店主回答道，“一旦锁定目标，纳米导弹就会一直追击，直到目标死亡。”

这生意谈得可真不顺利。通常情况下，瑞安会领会暗示，不再打扰店主，但他还有任务在身。他一只手放下线圈枪，在大衣里摸索着，无视保利的武器。

他拿出了毛绒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