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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心思（第2页）

啊，对，黄色药剂。这种药剂能赋予“概念性”的能力，从灵魂出窍到带来厄运。瑞安挺喜欢这些能力的，主要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即便以基因改造人的标准来看，他们的能力也十分怪异，还带着奇怪的限制。

“你问这个干嘛？”路易吉怀疑地问道，瑞安感觉自己被迫说实话的能力又被激活了。

“几天前有人把我的卧室炸了，就像这样。”瑞安回答，严格来说这是事实。这种能力迫使他说实话，但他可以通过措辞来误导对方。“真没创意！”

“你树敌可真快。”路易吉皱着眉头说道，“你对此有什么感觉？”

瑞安正准备开个玩笑，却感觉一股外力控制了他的思维，改变了他要说的话。“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瑞安如实说道，“这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在场的奥古斯蒂家族成员都奇怪地看着他。

“空虚？”路易吉疑惑地重复道。

“我觉得自己内心空虚、孤独又迷茫。”瑞安耸耸肩，思维仿佛进入了自动驾驶状态，“就好像我的大脑是一口无底洞，我试图用多巴胺和内啡肽来填满它。所以我遇到的麻烦越多，刺激感就越强，我也就越开心。说实话，无聊才是我的常态。”

随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不过往好的方面看，我外表还是很迷人的！”瑞安为了缓和气氛补充道，接着又忍不住对路易吉说实话，“你能把那破读心能力关了吗？太难受了，我都想杀了你。”

“我得确认一些事。”路易吉毫无同情心地说，“你是告密者还是双面间谍？”

“不，我只站在自己这边，而且我没有任何立场！”瑞安回答，但却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语气从欢快变得冷漠，“说实话，伙计们，我利用你们只是为了找到我的老朋友莱恩，因为我很孤独，和其他人都不亲近。”

“兄弟，你问题可真严重。”一个小喽啰警卫说，“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看过，但我先把他弄崩溃了！”这一切开始让瑞安感到厌烦，他也没了耐心。他不想谈论自己的情感问题，更不想和这些很快就会忘掉一切的陌生人说。

“听着，路易吉。”瑞安像一只从嬉戏转为防御的猞猁一样绷紧了身体，“我只有一个地方不想让任何人涉足，那就是我的内心。如果你再继续，我的刀就会捅进你的后背，没人能救你。”

瞧，路易吉想知道真相，现在如愿以偿了。谢天谢地，路易吉把这威胁当真了。

“抱歉刚才冒犯你了。”路易吉道歉道，瑞安感觉那股控制他的力量消失了，“我得确定你没有糊弄我们。”

快递员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言不，这让这个能看穿别人心思的人有些不自在。该死，他讨厌读心者和类似的人。一点都不尊重别人的隐私！

“我想是时候分开，各走各的路了。”瑞安转向斩马刀，渴望能独自整理思绪，“这次我载你一程？”

“不用。”斩马刀说，“计划有变。你跟我回家。”

他家？“你不该先请我吃顿饭吗？”瑞安调侃道。

“当然，这就是计划。”斩马刀回答，这让瑞安很惊讶，“你喜欢披萨吗？我的手艺独一无二。”

等等，他是认真的？“我的酒店在——”

“你今晚就住我家。”斩马刀坚持道，语气就像大哥在教训小弟，“你需要的是一个友好、温暖的环境。”

“但我得抓住我的神秘死对头！”

“他们跑不了。”

“放弃吧，伙计。”路易吉对瑞安说，显然觉得很有趣，“斩就像奶油。很甜，但你要是靠太近，他就黏上你了。”

“是香草冰淇淋味的奶油吗？”瑞安天真地问，“我喜欢香草味。”

“你该试试巧克力味的。”斩马刀建议道，“对缓解抑郁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