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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多月,春节假期结束,北京重新热闹了起来。一些朋友过完年就突然消失了,把以前的债主和“情儿”们坑得叫苦不迭,另一些人则像闷热天气的蘑菇一样冒了出来,精神百倍地四处蹚路子。对于我来说,生活基本照旧,只是心态越来越疲沓了。机票便宜下来之后,我到海口看了一下父母,顺便弯到三亚会了会仍在猫冬度假的b哥。他弄了辆敞篷车,又叫上俩野模,带我去大东海下了两天饺子,然后去牛岭隧道以北的一个镇上吃“肥得把壳儿都撑裂了”的和乐蟹。在此期间,他还用电话遥控着北京和南方两个城市的生意,时而与人称兄道弟,时而破口大骂,尽说些我不懂的黑话。
折腾了两天,我们都因为摄取了过多的蛋白质而消化不良,便又回到了海滩上,臭屁滚滚地晒太阳。附近有出租四轮沙滩摩托车的,两个野模跨上一辆,叫嚣隳突地驰骋,浑身的蒜瓣肉波光粼粼。b哥躺在长椅上,以极度猥亵的眼神打量她们,一只手伸到裤裆里挠痒痒。
总算有了单独聊天的机会,我便跟他提起了陈金芳的事儿。
b哥坏笑着打岔:“你跟她很熟?又找到新的软饭了?”但还不容我辩解,他突然显露出商人特有的狡黠和谨慎,反而向我盘问起陈金芳的底细来。
他这一问,我倒含糊了。虽然圈子里都把我和陈金芳看成交情深厚的“自己人”,但我知道,自己对她远谈不上知根知底。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一直搞不清楚她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她不像正经做过买卖的人,也没有傍上了哪个财大气粗的“瘟生”的迹象。假如以前不认识她也就罢了,但恰恰见证过陈金芳那寒酸窘迫的少年时代,她的迹对我来说益成了一个谜。
我只好向b哥粗略介绍了陈金芳目前的状态——当然是我了解的那部分。听到她是做艺术投资的时,b哥眉毛一扬,眼里透出两点贼光。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对艺术真有什么兴趣,不过开画廊、办展览倒是个洗钱的好渠道。我说完以后,b哥也和我交换了一下对陈金芳的印象:
“这女的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是两个做‘老鼠仓’的操盘手引见过来的。说实话刚一见面,我还真被她的风韵小迷惑了一下,只不过咱们是什么人啊?平日圈养着那些莺莺燕燕,为的就是修炼定力,别在正事儿上被荷尔蒙给害了……当然这是题外话了。那些操盘手说她很有道行,一旦看准机会就特别敢下手,建议我让她在手头的项目里加一磅,毕竟现金越多,和政府那边谈判时就越有话语权。我当然不能光听那些人的,自己也要对合作伙伴进行评估,不过也确实有点儿拿不准她。她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底气十足,甚至还有点儿深藏不露的劲儿,但不经意间,又会暴露出新手的弱点来——最主要的表现就是着急。她托你来找我打听,这就是典型的沉不住气,甚至让人猜测她根本没有宣称的那么大财力和门路,只想靠着虚张声势在大买卖里掺和一把,搭个投机取巧的顺风车。”
我向来佩服b哥的识人之术。他在那些冷酷的、尔虞我诈的行当里搏杀多年,眼光自然要比我毒辣得多。不过也得指出,我和他看待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除了对我这样的旧故,他对所有人的判断都是基于“经济人”的利益标准,我则保持着孩子气的任性,仅以“有劲”或者“没劲”来决定是否与人深交。也就是说,即使以同一个人作为话题,我们也说不到一块儿去。我完成了陈金芳的托付,这就算仁至义尽了。
“总之你看着办吧。”我站起来抖抖沙子,对野模们挥手,“我就管传个话儿,你们之间那些具体的勾当,我可管不着。”
我向海滩走去时,b哥在我身后沉吟了一句:“先耗她一阵儿。我过些日子要跑一趟江苏,回北京再接着跟她往下谈。”
又盘桓了两天,我独自先回了北京,陈金芳到机场接我。天气还是料峭的倒春寒,她却早早穿上了羊绒筒裙,靴子上方露出小巧圆润的膝盖。一见面,她就撩开我的外套往里看看,嗔怪我“一点儿也不知冷知热”,然后从大号坤包里掏出一件新买的“杰尼亚”毛衣,不由分说地让我穿上。
回去的路上,她和我挤在后座上不停地说笑,聊着北京这边朋友们新的趣事儿。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开车的胡马尼脸色铁青,面部肌肉不时神经质地抽搐,简直让人想起北野武扮演的那些即将被剁手指的黑帮打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陈金芳又开始约我参加各种饭局和聚会,频率比以前还要高,几乎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如今不仅是我,就连那些真正八面玲珑的货色都承认她“的确挺能混的”:同时和好几条脉络上的人打得火热,许多圈子之间原本互相排斥,但提起她却都颇为认可;不管在哪儿,她一出场就能成为核心人物,几乎不用抢,风头就自然而然地转向她了;在她有意无意搭建的“平台”上,不少素不相识的人成了朋友,甚至原本有罅隙的人也能尽释前嫌。而这时距离我与陈金芳重逢,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呀。能够开创大好局面,究其原因,除了作为一个单身女人同时具备漂亮、热情、大方等等优点之外,还有一个关键之处,就是她切实地做到了“喜新不厌旧”,不会因为攀了高枝而忽略先前的朋友。哪怕是一直充当“碎催”的胡马尼和那个见风转舵的画家,也和一直享受着元老级别的优待,虽然心有怨言,但有总能通过显示和她“关系不一般”而在另一些人眼里抬高身价。总而言之,陈金芳仿佛是在由衷地享受着人的社会属性,很多时候简直像个刚爱上幼儿园的孩子——和她相反的则是一些老资格“社会活动家”,那种人貌似人缘很好,但只要一不在场,就会有人将其鄙夷为“势利眼”。
“小陈这个人交朋友,如同韩信将兵——多多益善。”这是某个上过《百家讲坛》的三流大学教授对她的评价。
既让我虚荣也让我别扭的是,她如今对我更亲热了。不光是一同出现时常要挽着我的胳膊,而且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咬耳朵——明明说的就是不咸不淡的套话,但非得摆出一副秘而不宣的表情。难道她看不出来,胡马尼宰了我的心都有了吗?而那个画家倒相当“现实主义”地承认了争宠失败,许多阿谀的媚态转而投向了我,并总拐弯抹角地打听陈金芳准备什么时候资助他去欧洲办个展。
“时间不等人,谁知道‘政治波普’能流行几天啊,等到风向一转,我这几年的工夫不又白搭了吗。”画家焦虑地说,“她这人怎么这样,老放空枪也不动真格的……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别让她知道啊。”
画家的悄悄话揭示着这样一个真理:没有真金白银的利益链条作为支撑,那些鲜花似锦、烈火烹油的繁华都是他妈的扯淡。他在抓耳挠腮地等着陈金芳表态时,陈金芳一定也在等着b哥那边的消息呢。谁都有被拿在别人手里的地方。从海南回来没两天,陈金芳曾经包了她公司楼下那个咖啡馆,叫了一群人来品尝“不多见的葡萄牙红酒”,我在席间偷偷把她叫到窗边的角落,将b哥的态度转告了她。
“跟那种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打交道,越急越没用。”我说,“他既然说了让你等着,那就说明相当有戏。”
听了我的话,陈金芳面无表情,甚至连头也没点一下,只是抬起手来,抓住我的手腕摇了摇。这样的举动她常对我做,但这一次我有明显的感觉,她格外地用劲儿,细瘦而坚硬的指骨硌得我都疼了。
在此以后,她就再没跟我提过投资方面的事儿。时间转眼而过,当那些老单位破败的大门口挂出“欢度五一”的横幅时,在南方兜了一大圈儿的b哥回来了。陈金芳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打电话让我再牵一次线。我正在单位跟电脑下五子棋,顺手抓过座机,拨通了b哥的私用手机,把陈金芳的意思说了。
这次b哥没再多说什么,只回答了一句“我让底下人约她”。我立刻又给陈金芳打了过去。这个传声筒的任务搞得我挺烦躁,鼠标点错了地方,转眼通盘皆输。
陈金芳那边显然很兴奋,连呼吸都重了。她又对我说:“这几天别安排别的事儿了,等他找我的时候,你也一块儿去吧。”
我一边退出游戏一边说:“你们俩资本家共商大事,非拽着我一流氓无产者干吗呀。”
“帮忙帮到底嘛。”陈金芳坚持说,“再说,你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呀。”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还是算了吧……西门庆和潘金莲搭上以后,王婆就别跟着裹乱了。这点儿眼力见儿我还是有的。”
陈金芳笑了:“再胡吣,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照我的理解,无论是她先前说的“一定要重谢我”,还是刚才非要让我作陪,都是嘴上的客气话而已。她不想造成把我用完就甩的印象,但事实上,我本来也没想通过帮她的忙而得到些什么。出于本能,我甚至不愿在这种事情里搅得太深。
又过了两天,我刚下班,正打算一个人去随便吃点儿什么,陈金芳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让我火赶往b哥在东四的四合院。我再次推托,她却说:
“叫你来,纯粹就是为了吃饭。你放心,事儿我们都谈完了,再不会麻烦你了。”
一旁的b哥也接过电话帮腔:“谈事儿你不来,吃喝玩乐你也不来,这就太不像一个称职的帮闲了。”没有办法,我只好调转车头前去赴宴。b哥那个地方很好找,就在团中央下属的一家出版社附近,是整条胡同里最具地主老财气质的宅院:朱门之上常悬着张艺谋风格的大红灯笼,左右两边各立一只汉白玉狮子。只可惜家里没人的时候太多,狮子上已被贴了不少“一针见效,三针痊愈”的小广告,还有不知谁家孩子稚嫩的书法作品“xxx我操你妈”。穿堂过院,随处可见雕梁画栋,整套鸡翅木圈儿椅散落在树下任它日晒雨淋,不知从古代哪位显贵坟上偷来的石碑旁,趴着好几只没屁眼儿的蛤蟆。对于这些荒谬的摆设,b哥自有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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