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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只野猫，喵了几声，大摇大摆地路过了两人。

  温灿星被野猫吸引住了视线，直到那花猫重钻入了黑暗，才收回视线，看向正盯着他看的温恬柔。

  大概见惯了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样子，温灿星插着兜，看着她，好奇她想干什么。

  温恬柔眼神大约是落在他身上，又或者是落在路边闪闪烁烁的店铺招牌上，带着点温灿星看不懂的疑惑。

  “什么事？”温灿星问。

  温恬柔从兜里掏出烟，低头点上，慢慢地吐出白烟。

  “温灿星，你喜欢男人？”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闻言，温灿星忍不住笑了一声。

  听到他无所谓的笑声，温恬柔抿了抿嘴。

  过了会儿，温灿星问：“怎么，你很好奇我的性取向？”

  他确实有些无语，温恬柔特意过来找他就是问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

  温恬柔见他不正面回答，也不再问，又低头吸了几口烟，手指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忽然也觉得自己挺无聊。

  “没有，就是那天在店门口听到了。”

  顿了会儿，温恬柔又挑起眼睛看他，冷笑了一声，“你和你爸妈一样，可真特别。”

  说完把烟头随手丢到地上，招呼也没打，便直接转身拐进了另外一条小巷。

  温灿星看了眼地上逐渐熄灭的烟头，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回想了一下。

  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呆在铺子里看店，也实在想不起她说的是哪一天。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打算再想，朝巷子外面走去。

  刚走过一个巷口，就被突然冲出来的戈晟睿吓了一跳。

  戈晟睿朝他身后看了看，“温恬柔呢？走了？”

  “嗯，走了。”

  温灿星脚步不停，继续往巷口走去。

  戈晟睿跟上他，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走吧，累死了，回去休息！”

  温灿星嗯了声，快走出巷口的时候，像是感觉到什么，微微侧头，看到了不远处阴影里的身影。

  *

  老头儿的病情逐渐稳定，搬到了一家条件不错的疗养院，祁骞虽然不用再总是两头跑，但是还是依旧忙得不太看得见人影。

  偶有几次，温灿星半夜模模糊糊地醒，看见歪在他旁边满脸倦色睡沉的男人，只能在心里叹气。

  扭过头，视线落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想着哪天等有空，一定得把里头的东西用了才行。

  暑假快结束前，学校组织同学们回了最后一次校，有些是领取档案，有些是把自己的录取通知学寄到了学校。

  越是成绩好的同学早早地就被保送或是第一批录取，学校门口老旧的公告栏上贴着大红色的喜报，外面围了不少的学生和家长。

  温灿星远远看了一眼，被戈晟睿拉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