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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下车，汇聚在四周的人都散开。

  有人走出屋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刑警高官身上，这人一副亚裔面孔，开口就是英文：&1dquo;你好，昔日的英雄。”

  程牧云没回答，视线偏移，看高官身后的人——那个已经换上一身警服，在低声咳嗽的陈渊。

  陈渊摘下蓝色金属框眼镜，对程牧云抱歉笑笑。

  程牧云没说话，直接进了房间。

  普通的农宅，被他们仓促布置成了审讯室。

  那位高官和两个下属坐在长桌后，指了指前面的三把椅子，仍旧笑得很和善：&1dquo;例行公事，谈一谈。”

  孟良川和陈渊很识相地走过去，坐下。

  作为和程牧云一路而来的人，他们两个当然也要被审。

  高官再次指了指中间那把椅子，程牧云走过去，扫了眼孟良川，又深看着陈渊，坐下来。

  门被关上，除了记录员，就剩下他们六个人。

  三个审讯官，三个被审的人。

  刑警高官用指了指孟良川：&1dquo;你从什么时候认识程牧云，为什么认识？”

  孟良川回忆：&1dquo;三年前，我为了调查尼泊尔最大的走私团伙，作为卧底，混入地下黑市成为雇佣兵。半年前，上级突然给了指示，程牧云已经入境尼泊尔，让我想办法接近他。”

  &1dquo;你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1dquo;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孟良川用坦诚的面孔说了假话，&1dquo;我只知道他想抢一批货，顺便报仇，毁了尼泊尔那个走私基地。后来我帮他把货送到印度这个庄园，我的事就结束了。”

  &1dquo;哦？”高官狐疑，&1dquo;真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留在尼泊尔。”

  &1dquo;这个啊，”孟良川咳嗽了声，&1dquo;我一早就知道他身边有个卧底兄弟，想着跟在身边，到时候万一卧底兄弟有什么危险，可以帮忙。”

  孟良川一脸坦然。

  高官点头，看陈渊：&1dquo;你从什么时候认识程牧云，为什么认识？”

  陈渊平静地说：&1dquo;十三年前，付一铭在牢中被程牧云解救后，要特招程牧云进行动组，把组长位子jiao给他。于是上级就派了我加入这个行动组，任务是监视程牧云。”

  &1dquo;你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1dquo;不完全肯定，只是猜测，”陈渊继续说实话，&1dquo;半年前程牧云进入尼泊尔后，给付一铭消息，要整个行动组来到尼泊尔和印度边境，继续查案。当年那个案子只摧毁了俄罗斯内蒙古边境的走私通道，程牧云说，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印度尼泊尔边境的走私通道。”

  &1dquo;所以程牧云这次来，是作为退出的一员，继续帮付一铭查案。”

  &1dquo;不，这是他的借口，”陈渊沉吟数秒，&1dquo;他回来是为了报仇，他怀疑多年前有叛徒出现，才让行动组死了那么多人，所以程牧云这次回来是为了找内鬼。”

  高官点头：&1dquo;你的意思是，他要动用私刑，用非法的手段调查行动组内的叛徒？”

  &1dquo;不错，是非法手段。”陈渊下了定论。

  房间里，有敲打的声音。

  记录同期传给总部，电脑上同期销毁，没有任何记录。

  他们这些人来，并没有资格做审判，毕竟莫斯科那个行动组级别很高，这个审讯的刑警高官比付一铭还低一级，无权处置。

  所以，只负责问话，等待总部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