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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店門的時候他就想著把內個狐狸精剁碎了餵狗，不過一看到林知衍能毫無防備的對著一個小白臉露出笑。

那是一種發自肺腑、很舒心的笑。

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

最後還是按下了這股衝動勁。

蔣灼毫無目的的開著車獨自在郊區遊蕩，轉了一圈又一圈，發悶地對著落日抽菸。

回到公寓已經是深夜，客廳黑漆漆的，主臥的燈也沒打開。

蔣灼內心冷哼，「現在連家都不回了。」

他換了鞋伸手摁了按鈕，客廳頓時明亮起來，沙發角垂下一小節鵝黃色的毛毯尾巴，他走過去，看到林知衍蜷縮在上面睡覺。

燈光柔和，窗外時不時傳來草叢裡夜蟲的鳴叫，蔣灼盯著他恬靜的睡臉，彎腰把人輕輕抱起來送到臥室。

睡夢中的林知衍自然地伸手環上他的肩膀，俯在他耳邊用沙沙的嗓音問道：「今天在餐廳怎麼這麼老實？」

蔣灼呼吸一滯，林知衍貼著他的地方都燒紅了，他暗暗把人抱的更緊了，磕磕巴巴的吐出來一句：「你、你看見我了？那你怎麼沒告訴我，還跟那個小白臉有說有笑的，我都生一天氣了。」

林知衍蹙眉，抱著他的頭掰向自己：「什么小白臉？那是宋時臣，他是要移民今天來跟我道別的。」

蔣灼一愣。

居然是宋時臣，他都快把這人給忘了。

宋氏被抄，宋曉死刑，能用的骨幹統統鋃鐺入獄，就算宋時臣有心經營也無從下手，再加上蔣氏打壓，目前他的選擇確實不多。

「以後能不能回來還說不定呢，有什麼好見的……」

蔣灼把林知衍放在床上，替他蓋上被子，伸手拉滅床頭燈。

林知衍抬手摁下，坐起身仰著臉問他：「那說說你吧，今天很反常，出了餐廳去哪了？」

「我這不是怕你生氣，現在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做什麼都願意，別說今天受這個窩囊氣，就算讓我吞刀子我也敢，真的。」蔣灼俯身吻了吻壓在手背上纖白的手指。

「失去你的無力感至今遍體生寒，我他媽可不想再找罪受。今天我去郊外待了很久腦子想通了，我這輩子都註定被你牽著鼻子走，只要你讓我抱抱讓我碰碰，別一個勁的拒絕我，就算你找個小三……我、我也忍不了！」

對於蔣灼來說，林知衍拿著刀子往他身上捅，只要給個笑臉他就能樂呵的，但要說讓他容忍別人絕對不可能。

說一句都不行！

林知衍無奈嘆氣，起身抱了抱蔣灼：「我之前說過，已經被你折騰的沒力氣再談一個。我也知道你想跟我好好的，不過曾經的傷痛我忘不掉，但能過好以後也不是不行，起碼以後的時間不能再留下不好的回憶了是吧？誰不想安安穩穩的過完一輩子？所以，不要再胡亂想了，害得我找了你一整天，打電話也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