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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一个月又一个月，时光流逝而去。夏天过去了。秋季降临以后，白天就越来越短了。我们返回城堡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后来，有个信使来了。他带来的信息是简短的。朱利叶斯要我们立刻就去。所以我们就收拾起气球，装上了车子。第二天一清早，我们就离开了宿营地。

  我从来也没见过朱利叶斯看上去会这样焦虑和衰老。他的两只眼睛显得非常疲劳。我真不知道，他夜里究竟睡多少时间。对于我们在山里那种平静的生活，我都感到内疚。

  他说：&1dquo;我必须立刻告诉你们。消息很不好，事实本身可能更糟。”

  江波儿说：&1dquo;我们的飞行器进攻了吗？”

  &1dquo;他们进行了袭击，然而完全失败了。”

  &1dquo;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1dquo;我们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出错。飞行器安全地到达他们的基地。两个基地在那座城市的北边，一个在南边。那些三脚机器人好象并没有现他们。我们把飞行器油漆成棕绿色，为的是使它们看上去跟周围的大地一样。古代人在战争中用那种保护色来哄骗敌人。看起来，效果挺好。因此，在指定的时间，我们的飞行器就带上炸弹朝那座城市飞去。”

  朱利叶斯停顿了一会儿。&1dquo;可是没有一个飞到那座城市。飞行器的动机在同一刹那间停止了运转。”

  江波儿立刻问道：&1dquo;我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1dquo;飞机引擎是靠电力动的。关于这一点，你比我知道得多。在那一时刻，我们基地上的所有电动仪表都停止了运转。后来，那些仪表又开始动了起来。这样看来，那些怪物统治者一定明了一种精巧的东西，那种明能够使所有的电动仪表失灵。”

  我说：&1dquo;那些飞行器出了什么事呢，先生？”

  &1dquo;大部分在地上撞碎了。少数几个安全地降落到田野里。但是三脚机器人出来把它们摧毁了。”

  亨利说：&1dquo;全都毁了吗，先生？”

  &1dquo;每一个飞行器都毁了。我们还剩下一个飞行器，那个飞行器没有离开基地，因为引擎生了故障。然而，其余的全都被毁掉了。”

  这是极大的打击。我一直确信，袭击是会成功的。然而却失败了。我们那种奇妙的飞行器、我们最珍贵的明没有用处了。

  江波儿说：&1dquo;唉，先生&he11ip;&he11ip;？”

  朱利叶斯点了点头：&1dquo;是啊！我们只有一个机会了。让我们希望，你那些气球会打败敌人吧！”

  第二十四章多风暴的气候

  我对江波儿说：&1dquo;你知道这种情况会生吗？我们试验这些气球，是因为另一种飞行器可能会失败吗？”

  他带着有点惊讶的神气看着我。&1dquo;当然，我们想到了。朱利叶斯总是有不止一套计划的。如果一套计划失败了，他就会采用另一套计划。”

  &1dquo;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1dquo;我以为，你已经猜到我们工作的原因了。不过，我们谁也不允许泄漏秘密。朱利叶斯亲自把每一个人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就是这样。”

  他说得对。我应该猜到的。我头脑里充满了对别人参加袭击的忌妒。

  &1dquo;不管怎样，”江波儿继续说，&1dquo;用气球是个好主意。古代人曾使用过这些。后来，他们建造出重得多的、带翅膀的飞行器代替了气球。他们把气球忘掉了，那是一种错误。”

  我问道：&1dquo;还要多久我们才会横渡大洋呢？”

  &1dquo;我不知道。我们先必须进行准备。”

  &1dquo;是啊，当然啦！”

  江波儿严肃地说：&1dquo;别笑了，威尔！你不该因为别人失败而自己高兴。我们的飞行员牺牲了，而且我们损失了飞行器。要记住这个。我们的处境非常危急。使用那些气球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觉得有点抱歉。&1dquo;是的，我理解。很对不起。”

  不过，在我思想上，不得不用我们的气球去袭击那座城市，我并不感到歉仄。

  我们和我们那些气球被装上几艘不同的船。亨利和我一起，乘一艘法国船出航。那艘船名叫阿祖尔皇后号。

  在我们离开港口之前，几个法国水手给了我们一些药品。&1dquo;这种药可以防止晕船，”他们说。&1dquo;请看那一片酝蓄着暴风雨的天空，前边气候可不大好。大海将会是很狂暴的。”

  亨利收下了药品，但是我谢绝了。我不喜欢他们那种药品的气味。&1dquo;我以前横渡过大海，”我说。&1dquo;不必为我担心。”

  然而，过去的那个大海却不一样。那是英国和法国之间的狭窄的海域。情况也不同。这儿的海浪并不是平静地翻滚起伏，而是狂澜飞舞，碎浪滔天。强劲的东风把白色的浪花吹打到我们的脸上。不过，我们需要的正是东风，而且我们必须利用它。因此，我们的船帆全部展开了。

  尽管是中午时分，天空却变得越来越昏暗。我们的船起伏不停地摇摆着。船头浸入海浪，海水冲上了甲板。

  起初，我只觉得有一点不舒服。&1dquo;我很快就会习惯的，”我在想着。&1dquo;以后我就会好起来的。”我跟亨利一起，站在甲板上。我们的航海服装使我们能顶住风浪，而且在甲板上空气比船舱里鲜。我们快活地谈论着，不时还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