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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我是谁（第2页）

夏毅出梦呓般的呢喃之声，身边的气泡越聚越多，竟然将他的身躯缓缓淹没。一些浮起来的气泡中，出现了匪夷所思的画面，那是并不属于这个年代景象。

“这是……”

他盯着眼前一颗拳头大小的气泡，微微蹙紧了眉头。那气泡中是一名身姿飘逸的中年帝王，正一脸威严地对众人宣讲着经文，无数被光华环绕的诸天圣者，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下方，皆是一脸沉醉的表情。

又有一颗气泡飞起，里面是无数众生跪地膜拜的表情，他们的头顶是一轮散着紫色光晕的巨日，将一道道充满道韵的霞光洒向大地。

紧接着，一颗又一颗的气泡升了起来，在夏毅的面前逐行排开，只是这些气泡中的画面都和他无关，全然都是上古时代的人物和画面。

夏毅甚至在这些气泡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一身农夫装扮的修静圣者，端坐在竹篓之上的玄老，甚至还有那面容冰冷美丽的紫烟。

正在这时，他又被一颗闪着刺目金光的气泡所吸引，只见那颗气泡里面似乎是一幅战斗的画面，只见先前那个宣讲经文的帝王，正嘶吼着挥拳轰击着天空上的一道金色身影，而不远处也有几道伟岸的身影正缠斗在一起。

虽然这只是气泡中的画面，但其间所爆出来气势却令人心悸不已，那帝王举手投足之间伴随着莫大的威能，将虚空化为了一团团漆黑的空洞，随着他的每次出拳，脚下的地面都会分崩离析，化为一团团漂浮的烟尘。

“痴儿！你还不明白吗？”

就在夏毅心有余悸地注视着气泡之际，耳畔传来了中年书生的轻喝。他茫然地抬起头，竟在这一瞬之间，猛然看清了书生的相貌，那似曾相识的面容，竟给他一种回归上古的错觉。

书生柔柔看了夏毅一眼，轻吐道：“红尘炼心！你能看见本尊的真实面目，便是见了天道！也算是不枉此行啊！”

“轰隆！”

随着话音的落下，天际响起了一声震耳的雷鸣。就和当年在临仙观听雷一般，天地之间竟腾起了一层白茫茫的地气，这地气雄浑厚重，每一缕似有山岳般的重量，将夏毅的身躯深深掩埋。

“你就是你！”

“你就是你”

“……”

白色的雾气中传来了回响，犹如千万人齐声大喝一般，令整个天地颤抖不已。

“不错！我就是我！我过去是夏毅，未来还是夏毅！”

夏毅闭目在白雾之中，眉心之上亮起了一道玄奥的图案，这正是始黄孝芒天的天主印记。紧接着，一颗圆珠和一朵三色梅花也从眉心浮出，它们相互缠绕碰撞，最终梅花托举着圆珠，狠狠烙在了印记之中。

“嘶……”

夏毅感到了一股锥心的疼痛，眉心处就像是有烈火灼烧一般，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淡紫色的纹路。

“我就是我！”

他用手摸了摸眉心的纹路，深深喘了一口粗气。他先前之所以心性不坚，是将过去和现在掺杂的太久太久。他究竟是诸天留下的种子，还是复苏始黄孝芒天的末代天主，亦或是一个爱耍小聪明，拥有私心的凡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过去的他，还是未来的他，都比不上当下的自己。既然自己活在当下，那就是彻底摒弃过去，他现在就是自己。

面前的景物开始破碎，犹如镜面一般掉落。

等夏毅睁开双眼时，一脸惊诧的刘雪和白玉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因为他们现夏毅变了，变得更加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