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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2页）

他们曾经那么恩爱，全校都知道这对爱侣，连导师都大方地给予着祝福，那时候的祁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他还是染望自己可以让祁染得到幸福。

季秉琛用手搓了搓脸，明知一切都是无谓的妄想，可仅仅是这种幻想就足以让他觉得幸福。或许人心就是如此，以前的季秉琛染望能再见她一眼，现在想的确实能够长久的握住她的手。

他实在太贪心。

怀揣着这这种隐秘的心思，季秉琛走到了监护室门口，这里的墙壁都是玻璃，所以他清晰地看见了陆识弯下腰，轻轻亲吻了祁染的脸颊。

“谢谢你，”陆识眼眶发红，不住哽咽，“谢谢你醒过来，祁染。”

祁染还有些混乱，她伸手摸了摸陆识的脸，手背上插着各种维系生命的针管，氧气罩后的嘴唇微动。

“谢谢你，”她阖着眼，低声道，“陆识。如果不是你，或许三年前我就会死去，我不会再拥有茜茜这么好的孩子，不会再有幸福的以后……”

陆识的泪水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祁染轻轻笑了一声：“谢谢你爱我。”

“笨蛋，”陆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台词。”

他隔着氧气罩，珍而重之给了他的爱人一吻。

季秉琛站在玻璃外，手脚冷得像一块寒冰，他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祁染才和陆识互表心意。

祁染是那么善良体贴的女人，她深知自己的手术成功可能性并非百分之百，所以才会选择在手术后，向陆识敞开自己的怀抱。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比起心脏和胃里撕心裂肺的痛楚，脚踝骨折的难过已经显得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