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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我都会去探望阿白,他的毒比我重,多日来不见好转,教人心焦。
暮春的夜,和风细暖,阿白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只剩满目萧瑟。听到我来,他睁开眼,起身徐徐走来,行走间衣袂风翻,凤仪极静好。月光轻碎,他递给我一件物事:“你会喜欢吗,石榴?”
是一块光滑圆润的小东西,呈古旧的血红色,在月色下隐见里面有碎屑,我拿到眼前细细看,呀,是松枝。小小的一块,微有松香气,像一滴泪。我问:“这是何物?”
“琥珀,但宫中多称之为虎魄。”他的音容从容静切,“是早些年间使节呈上的贡品,我见了喜欢,就去向父皇要了来……事实上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开口向他索要,他很意外我会挑中它,我想,有些东西称不上金碧辉煌,但就是合眼缘,这就够了吧。”
这块清凉光润的琥珀也合我的眼缘——一截松枝永远地静止在松脂清香里,这多像一桩四野八荒的盟誓,有着最壮阔的往事和寂寥的今天。但越是爱不释手,越不能夺人所爱,我还给他:“殿下,你喜欢的,我不能要。”
淡淡笑意自阿白眼中盈起,他拉过我的手,将它放在我掌心:“那天我得到它,就是为了今日送给你,宿命一般。你瞧,你多像它,心如松枝,只一点点就能让人闻到了森林。石榴,它不是珠宝,你随便拿着玩吧。”
清风徐来,男子的双眼清滟亮洌,我将琥珀攥在手心,它不是金叶子,但在我看来同样珍稀,我紧握住它:“好东西,我收了。”
其实我尚不懂阿白赠我,是以信物之托。以我爱占便宜的心理,我只晓得,他愿意送,而我愿意得。他是殿下,有许许多多的好东西,我得了一样,也不为过吧?次日我见着欧阳,向他炫耀:“它叫琥珀,我很喜欢它。”
“哦,松树的眼泪嘛,你还当它是宝贝。”灯影里映着缤纷的窗花,他浓眉一滞,不高兴地问:“找阿白要的吧?”
“才没有,他给的。我只管你要东西。”我询问道,“你认得它?”
“认得认得,以前去宫里找他玩,他写字作画时,总把它当镇纸用。”他笑了,如四月春庭午后空花般暖融融,“给你说件好笑的事,你知静妃为何会下毒成功?”
我想了想:“……下在饭菜里?汤药里?”
他啧一声:“皇子不好当啊,他吃东西很谨慎的,要不然早就没命了。”抚额又笑,“阿白这个人行事最守礼,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但有一点不好——他写字爱咬笔头。”
“这有什么不好,我也会咬,碰到不会写的字时,笔头都被我咬秃了。”我喜滋滋地问他,“你尝过没有,笔头有点咸味,倒不难吃。”
欧阳抬手,轻拍我的手背:“事情就坏在这儿,毒下在食物里,象牙筷一试便知,但下在毛笔上……”
呜呼,祸从口出。不,祸从口入,可怜的阿白。
草原多雨,夜半突然大雨倾盆,草木气息熏然清谧。欧阳带我去找阿白,支起桌子下棋,阿白照例咳得很,我给他倒茶:“我真幸运,没你严重。”这话太幸灾乐祸,连忙又说:“会好的。”
阿白这晚穿了大红袍子,衬得面容如玉,他下了一粒棋子,眼中似有巨浪滔天:“真希望上战场杀敌的人是我,马革裹尸还好过后宫的毒药和暗杀。”
但静妃怕他立下战功,引发朝臣倒戈,早就向皇帝进言,不许让他带兵打仗,也不许他处理些宫中事务,添上几笔功绩。总之,阿白在皇宫里是彻头彻尾的闲人一个,静妃下毒把他害成这样,却还四处昭告天下,说太子病根深重,又无子嗣,是个短命之相,立为储君堪忧。皇帝禁不住宠妃几次三番地磨,也认为不能将江山传给一个孱弱的太子,遂改立了当时年仅四岁的康王。
局面太坏了,真的。皇帝除了静妃,还听谁的话?我呲出门牙,不,是皓齿:“阿白,先收拾外面的人,再关门打狗,我们陪你。”
“你说得好似惩罚不忠的夫婿。”殿下一笑,清贵无双。
据欧阳说,阿白素来不苟言笑,但目下他已成为一个很喜欢说笑的少年了,一如他十七岁本该有的样子。我在种花草时,他会拿把锄头帮忙,锄锄草什么的。每当他弄得衣袂和靴子上沾满了泥土,蹲下身欣喜地说发芽了的时候,我都很难想象,初见时,他是个坏脾气的皇族。
我满心都在盘算着我种的瓜和花,他满心都在盘算着他的天下,但这不妨碍我们是能够谈天的朋友。欧阳拿一粒棋子敲着我的手背:“阿白因你学会哈哈大笑。”
“阿白还是开心点比较好,将来他不开心,吃苦的就是黎民百姓。”
阿白赢了这一盘,双眼在淡色月华中波光潋滟:“四岁时,母亲被打入冷宫,我们的好日子结束了。从那时起,我就想有尊严地活着,仍未能如愿。”
微风扬起他的衣襟发带,说不尽的飘逸出尘,挑起人端详的欲望,我小声说:“冬风对梅花也很不好,但梅花还是一年一年地开着。”
欧阳笑出声来,阿白也笑了:“你说的话,总这么朴实却叫人思潮如涌。”
“没人对你说过吗?”
“他们会说,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说:“梅花宁可不香,也不想忍受苦寒吧。”猎鹰国就是这样,他们的土地贫瘠,种不出好粮食,一亩地只当天朝的三分田,又常年缺水,风沙很大,生活很清苦。当时的帮主后来的国王就想了个办法,到处征战,等把天朝南边的几座城池占领后,他们就搬过去住了,尝到了甜头后,国王再接再厉,又拿下了城池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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