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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冰把剩下半杯水喝完，心有余悸地舀了口蛋汤，面色放松：“没关系，这回汤做得不就挺好的。”

  黎明月闻言眼底立马亮起，也试着尝了口，“好像是的。”

  没有奇怪的味道。

  也可以说没什么味道。

  她狐疑地看向沈砚冰，对方真心实意：“我小时候吃过的水泡饭味道差不多。”

  黎明月：“……”

  最后，两人靠着把小炒肉放进蛋汤里泡着，成功中和出了咸淡适宜的晚餐。

  黎明月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短板，把注意力重放到了学习上。

  她要学的实在太多，除了知识理论，还有现代社会的方方面面。

  沈砚冰最近教她刷生活区和知识区的视频——她的记本以每天几大页的度飞快用着，经济形势、社会热点、国际要闻，像打开了一扇世界的大门，不再只停留在数年前的课本理论，而是动态地了解着这个鲜活的世界。

  每天饭后她都要专门划出一块时间来看视频。

  沈砚冰最近总闷在书房里。

  她的选题已经初步定下，家里已经堆了不少相关资料，文献综述也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

  但真正动并不容易——她要批驳的是领域内的一位大家，这位大家还是滨城大学文学院院长的导师。

  沈砚冰搜了搜闻，这部历史话剧已经在京城大剧院内排练演出过了，口碑极好，未来一段时间还会不断重演。

  手中的流畅地转了几圈，她试图用自己学生时代来的转习惯缓解压力，但中性却不太配合地“啪嗒”掉在了桌上。

  什么是“历史真实”？沈砚冰的回答从来没有变过。

  封建王朝的帝王能代表人民吗？她感到一阵好笑，但话剧主旨“人民的女皇”就这样上演了。

  她思量片刻，把提纲简单写了出来。

  黎明月注意到这几天晚上，客厅的电视里总投屏着女帝相关的历史剧或纪录片。

  她略感不安，坐在茶几前抱着红围巾的白羊玩偶，小口抿着橙汁。

  “看电视也是你的工作吗？”

  沈砚冰吃着水果，解释：“不是，但能帮助我了解一些信息。”

  虽然大多是她早就一清二楚的内容，但某些没注意过的细节或许能给她灵感。

  她的目光忽然落到黎明月身上。

  ——她差点忘了，自家就住着一位货真价实的古代统治阶级成员。

  不过时空不同，她得先确认一下景朝的政治经济制度情况。

  黎明月转头同她对视，眨眼：“？”

  沈砚冰把视频暂停了，“讲讲你在的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