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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了。

  阮小萱见姜念魂不守舍，小声道：&1dquo;姜念，你咋啦？”

  姜念眨眨眼，喝了口水掩饰心虚：&1dquo;没&he11ip;&he11ip;”

  江湖险恶，少说多做是基本的生存法则。

  姜念深谙这个道理。

  九点，晚自习准时结束。

  清宁二中的门口停了几辆校车，也有直达小区的公交。

  校车会更绕些，姜念直接走向站台，赶在公交起步前迅上了车。

  她投了币往里面走，车里人挺多，摇摇晃晃的，她小心翼翼寻找位置。

  只有两个空位，她和那人的目光对上，姜敏瞥了她一眼，取下书包放在她旁边的空位，摆明了不想让姜念挨着她坐。

  姜念收回目光，径直往最后一排那个空位走去。

  窗外掠过清宁市的街景，粼粼江水映着万家灯火，这个城市有繁华也有落寞，但于姜念而言都是陌生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敏往梁烟的碗里夹了个鸡腿，&1dquo;烟烟，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1dquo;很好啊。”梁烟看了眼旁边的梁国文，&1dquo;今天进行了数学测验，我考了我们班的第三。”

  梁国文扶了下脸上的银边眼镜，国字脸波澜不惊：&1dquo;a班开学早，进度也快，光靠老师讲的还不够，平时多找些题练练。”

  梁烟哦了声，慢慢道：&1dquo;好的爸爸，我下次争取考第一。”

  梁国文嗯了声。

  姜敏觑了眼他，安慰道：&1dquo;第三名挺好的啊，尽力而为就好。”

  她又夹了个鸡腿给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姜念，笑道：&1dquo;念念，开学第一天感觉怎么啊？”

  &1dquo;谢谢姑姑。”姜念看着那个鸡腿，垂头说了声。

  抿了下唇回道：&1dquo;挺好的。”

  没了。

  见她拘谨礼貌的模样，姜敏无奈笑了下。

  姜念没说话，安静吃着饭。

  梁烟瞥了眼她碗里的鸡腿，忽然放下筷子：&1dquo;我吃饱了，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1dquo;诶这孩子，怎么吃这么点儿？”

  &he11ip;&he11ip;

  才搬进来没几天，姜念还没有适应，认床那毛病又犯了，整个晚上辗转反侧，过了许久才入睡，只是睡得并不踏实，意识在清醒和朦胧中游离，脑子里闪过许多细碎的画面。

  她看到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蹲在Icu病房旁边，手上抱着一个奖杯，抽泣声在昏暗的走廊回荡；一会儿又是小餐馆里男人佝偻忙碌的背影，她看到他在角落摸出一张银行卡，疲惫地叹息，画面闪过，光影中女孩捏着那张录取通知书，听到那声&1dquo;念念，以后你就要寄住在姑姑家了”，沉默地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