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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不愿动摇民心，还是怕被扣上谋反之心。”一双粗砺手掌掀开明黄床幔，锐利目光直直射向殿中所跪之人。

  &1dquo;你可知京中有多少对你不利的言论，居功自傲，意图夺权。”

  赵珩大骇，俯趴在地，瑟瑟说道：&1dquo;儿臣不敢。”

  &1dquo;你当然不敢。”永康帝独自撑着床沿坐起来，手捂胸口，呼呼喘着粗气：&1dquo;你是怕引起无边的猜忌，急着撇清自己的关系，所以才会秘而不宣，妄图隐瞒一时，好抵消朕对你的顾虑。”

  赵珩惶恐不安：&1dquo;儿臣&he11ip;&he11ip;儿臣&he11ip;&he11ip;”

  永康帝漠然视之，凝神片刻，随后反问：&1dquo;白起，你可曾听说过?”

  赵珩乖顺回答：&1dquo;秦国名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号称&1squo;战神’，只因被人诬陷造反，遭君王猜疑，最终自刎而死。”说到此处，他脑中咯噔一响，莫名生起丝丝不安的预感。

  &1dquo;当然，忠心如白起，绝无谋逆造反之心，之所以被无故赐死，只因其有造反的能力，而你&he11ip;&he11ip;”永康帝抬手指向内殿正中央，沉声道：&1dquo;作为皇子，即便没有谋反之心，却同样有谋反的能力，这也是罪!”

  此话犹如一颗炮仗投入深水，赵珩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挣扎抬头，扬声解释：&1dquo;儿臣绝无二心&he11ip;&he11ip;”

  永康帝竖掌止住：&1dquo;孰是孰非，朕自有论断。”他重重咳嗽两声，而后朝外唤道：&1dquo;来人。”

  宦侍小跑进来：&1dquo;陛下有何吩咐。”

  永康帝喘得厉害，竭力稳住心神，一字一句道：&1dquo;将十七皇子幽闭于寝宫，非朕传召，不得随意放行。”

  &1dquo;是。”

  赵珩大惊失色，尚未反应之时，便被从后而来的几位侍卫反扣住双手，拖离出殿。

  ——

  石碑一事，举国震惊，京城百姓无一不在讨论着这件天外来物，热闹之时，连街头巷尾穿开裆裤的三岁稚童都能唱上两句类似的童谣。

  永康帝下令处死凡与此事有关的所有豫州官员，如此还不解气，又令自己最为宠信的真人开坛做法，以求向上天寻得求解之法。

  天要亡大齐，源于子也。

  &1dquo;子”为何意?是人还是物，皆不得而知。

  但性情敏感多疑的帝王，是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意外可以挑战自己的皇权。

  赵珩被下令关禁闭后，同行的官员皆深受牵连，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就连武安侯如今也被迫赋闲在家。

  城里的谣言越传越不靠谱，有人开始对朝廷之事指手画脚，借机煽动舆论，大谈不义之言。

  金吾卫出动抓了几位闹事者，却依然堵不住悠悠之口。

  永康帝不得不带病上朝，询问各位大臣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