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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第2页）

像人，更像怪物。

人脸蛇身的枯瘦女人，裹着狗皮四脚站立的瘦弱小孩，不断啃着脚指甲的侏儒人。

笼子里挤满了这些东西。

还有一些看起来不是怪物的人......

我大着胆子仔细去看，那一张张脸竟然大多是我熟悉的面孔。

那都是村上的村民啊！

他们被折磨的早已不成人样，全身上下的腐肉黑红糜烂，在笼子里缩着犹如最下贱的牲口。

可更令我震惊的是角落里的那个笼子，那里关着我的妻子。

真正的妻子。

与之前的幻境假象大不相同，这才是符合常理的模样。

23

她的头发像是枯草一样，窝在笼子的最角落，身上又脏又臭，后背的皮肉上还被针线缝着个发条。

她坐靠着铁笼，眼神空洞呆滞。

我走到她身前，她毫无反应像是破碎的娃娃，更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不记得我了。

我以为我看见她会悔恨痛哭，可我的悲伤早在看见角落里的木箱时便一扫而空。

那是一个满是黄金的箱子。

黄金多得已经盖不住了！

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扑上去抱住了那箱，沉迷地吸着上面的气味。

可我不应该先关心妻子吗？

我内心闪过一丝酸涩挣扎，可很快就被兴奋完全遮盖。

我还发现了一本陈旧泛黄的手册。

班主守则。

1.不要让人进入储物室，发现历代杂耍团的秘密。

2.历代班主传承下来的茶水，能让人丧失自我意识，沦为你研究表演者的试验品。

（但注意！茶水必须是客人自愿喝，不能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