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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京道：“我这成绩，是不是浪的空间不大？”

  “所以叫你选个靠谱点的。如果篮球课期末考投篮，a+就稳了。”

  6京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等等，我现在差的是这点选修课分数吗。”

  王承硕乐笑：“那你也总不能连这点分数都丢没了。”

  6京突然听见过道前面有人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去，季佳绘去而复返，把一张素描纸背扣着递到他的桌前，问道：“美术作业放哪。”

  “哦，稍等。”

  6京从下抽屉拿出叠纸，班上已经交了十来个人。

  刚夏芝里来也是为了这个。

  通过这十来个人，6京也算总结出一点规律，但凡把他画的好看的，都会把画纸正着交给他，比如王承硕；画的丑的，则会把画纸扣着交给他，比如夏芝里。

  因为前有铺垫，既有夏芝里“丑得认真”派，也有温双沐“丑出风格”派，6京自认应该不会有人画的比她们俩还要夸张了。

  他把季佳绘的画纸翻过来，和那些作业叠到一起，瞟到画上内容，有些吃惊。

  褒义上的吃惊。

  王承硕瞄见也啧叹了下：“……这是3d打印加滤镜模式吧。”

  温双沐虽然之前看过一回，但那不是终稿，所以也起身靠过去参观了眼：“她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学画画了，特别擅长写……”

  温双沐没忘自己还想从季佳绘手里套一张肖像画，所以夸人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但她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东西转移。

  温双沐伸手指向底下那张画：“这是谁画的，野生抽象派吗。”

  她说着眼睛对向6京，上下对比：“把你画的好像有点像没进化好。”

  短短两句话，把画画的人和被画的人都损进去了。

  温双沐没就此打住，她现在培养起一点台词器的自觉性，跟6京有关的事，都多往下cue一句，以便提高夏芝里的参与感，所以扭头就对夏芝里道：“你说是吧。”

  “……”

  场面一度静止，季佳绘看向温双沐的眼神变得同情不已。

  6京和王承硕两人则是一个偏头对向窗外，一个低头耸肩，均笑得一抖一抖。

  夏芝里明明是被毒舌的人，反而顾忌起毒舌的人，一副不知道要怎么提醒温双沐的语气，委婉指了指素描纸右侧角的署名：“这是我画的……”

  “……”

  温双沐表情有那么一个瞬间像是要绷，暗骂6京拿纸的角度没事那么刁钻，正好让季佳绘那张把下面夏芝里那张的署名挡住了，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理所当然：“我知道啊，所以我刚在夸你啊。”

  夏芝里：“？”

  是她对夸有什么误解吗。

  温双沐战术停顿一秒，搭上夏芝里的肩膀：“好的艺术都是不走寻常路的，我当代颜艺正统，你华夏毕加索分索，国内未来二十年的艺术标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