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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铁匠点点头,手脚麻利的把适合的剑鞘拿了出来。
贾琏把剑放回剑鞘,满意地点点头:“多少钱?”
“十五两。”铁匠伸出手笔画,对于做成了这桩买卖,心里很是高兴。
贾琏点点头:“不贵,但是,我出门没带钱……”
铁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出门没带钱,这意思是,想要拿霸王剑了,你不要看我只是一个铁匠,这手里也是有几分功夫了,我这屋里全是武器,一定让你这个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贾琏说了接下来的话:“这个就当做银子了,”说着,他把自己腰间的一个羊脂白玉如意佩拽了下来,抛到铁匠手中:“绝对值十五两银子。”
值,值,当然值,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玉体通透,就是一百两,也值了,这个生意,做得太好了。铁匠双手捏着那玉佩,脸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贾琏点点头,也不在乎铁匠的反应,拿着那把还算合格的乌鞘宝剑,走出了店铺,嘴里喃喃:“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五百两,他是怎么有胆子可以那般坦然地收下的,他就不怕我事后算账吗?”
说完,他就把这事放到了脑后,如今剑已经买到,明天就要开始潜心修炼了。
由于是太子司徒煦亲自吩咐了,这吏部尚书文宪之倒是当天就把贾琏辞官的公文发了下来,并派人送到了荣国府,然后,荣国府的一众人对于贾琏擅自做主辞官的行为,表现了异常的愤怒,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贾琏的夫人,王熙凤。
“老祖宗,这,这还让孙媳妇怎么活啊,”王熙凤用帕子遮着脸,一边哭一边埋怨着:“我家爷这身上的同知,也不过是捐来放着好看的,也让孙媳妇我的面子也好看一些,让咱们荣国府和王家的面子好看一些,可是没想到,这二爷的病一好,就立马去辞了官,这不是,这不是,孙媳妇我真的没脸见人了。”说完,把脸埋在帕子里,哭得更伤心了。
史太君看到自己一贯喜欢的凤丫头这么伤心,心里对贾琏就是一阵埋怨,再加上之前在贾琏手里吃的鳖,心里的火起更甚,她把扶手拍的梆梆作响,高声道:“琏儿那个臭小子呢,快把他给我带过来。”
收下的婆子立马去贾琏的院里找人,可是带回来的消息,也就只有琏二爷一大早出门,现在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那,那贾赦那个混账东西呢?”史太君的声音更高了。
“也在外面,没有回府。”回禀的婆子低头答道。
“他倒是会躲,”史太君狠狠道,她安慰般地拍拍王熙凤的手:“凤丫头不怕,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琏儿那个混小子回来了,就直接让他滚过来,老祖宗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凤丫头谢过老祖宗。”
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王夫人和面露焦急的邢夫人,看着这个场面,心里是在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等贾琏回了府,就被那门房引到了史太君的屋子,再看看屋里的状况,贾琏就明了了。
“畜生,”史太君大喝一声:“谁让你自作主张地把同知的官衔给辞了的。”
贾琏冷冷地看了看站在一旁低声抽泣的王熙凤:“我想练剑,那些俗物,没心思搭理。”
“练剑?好好的练什么剑,你也不看看你都什么年纪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习武,你不会是又在找什么事情吧?”史太君眯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贾琏,在她的心里,贾琏这个孙子,出了有些小聪明、办事还算麻利以外,和他那个混账父亲简直就是一路货色,好色、喜淫、目光还短小的不行,他会习武上进,打死她她都不信。
贾琏点点头,把史太君的问句直接当成陈述句回答:“以武入道,方是我之向往。”
“混账,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史太君的火起更大,她甚至站起身来,指着贾琏的鼻子骂道:“什么以武入道,你是想像宁府那位撂下一切当道士不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这是不孝,不孝。”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这般激动之下,竟是有些喘息了起来。
王熙凤连忙上前,给史太君顺气,还一脸责怪地看着贾琏:“爷,我知道你速来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气老祖宗啊,要是你把老祖宗气出好歹来,你可怎么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在座的,又有几个人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贾琏冷冷的回答。
一句话,就让在场的几人脸色铁青。
在场的几人心里,哪有什么贾家的列祖列宗,史太君成天想着控制儿子、把持荣国府,过她的老祖宗的生活;邢夫人作为长媳,成天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斤斤计较,搂钱都来不及,还想什么祖宗;至于二房的王夫人,只把这贾家的家产当做是她儿子宝玉所有,自然心里也不会有什么长幼无序,忌惮祖宗的心思。
贾琏看着王熙凤,语气平平:“你不是经常说你们王家如何如何吗?怎么这时候,倒是想起贾家的列祖列宗。”说完,他的嘴角弯起了一瞬,像是嘲笑一般,经管马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但还是让王熙凤感觉到了弄弄地讽刺。
“你……”王熙凤美目一瞪,要不是注意场合,她恨不得立马站起来痛骂贾琏一顿,他一天到晚说自己如何如何看重娘家,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是他一直这么说,会让别人以为,她是个没有妇德、不为夫家的女人的。
贾琏又看向气得坐着的史太君:“我是荣国府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我想做什么,不是就应该做什么吗?”
王夫人一听他的话,立马手里一紧,死死地捏住了手里的帕子,但是脸上却挂着慈祥的笑容:“琏儿说得这是哪里的话,凤丫头自然是为了你好了,毕竟你是她的夫,你好了,她才能好,不是吗?你如今闷声不响地把官辞了,这不是让她担心吗?”
“为我好,就应该安下心来好好地生个儿子,而不是管这些有的没的。”贾琏接道,立马把本来还满脸怒容的王熙凤说得一脸尴尬。
没有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自从前几年生下女儿以后,她是一直都没有再怀上孩子,期间她不知喝了多少药、烧了多少香,她都没有再怀上,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贾琏把这件事点出来,只让她有气有愧,恨不得晕过去。
可是贾琏却继续开口:“自己生不出,也不让别人生,我作为荣国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房里也就一个平儿而已,还没有过明路,还是她王熙凤身边的丫鬟,”他看着王熙凤,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表情却带着那么一点奇怪:“你倒是厉害的不得了,自己把持了丈夫的后院却不懂得讨好丈夫,成天管家忙里忙外却连最基本的传宗接代都抛之脑后,我是要说你聪明呢,还是要说你蠢呢。”
“你……”这一下,王熙凤真的是被气得不轻,如今贾琏说话简直就是不分场合,本来两夫妻就算是不和,也是关起门来自己吵自己的,现在他却大喇喇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说,而且罪名是一个比一个说得重,只把她说得简直就是犯了七处,直接可以被休的弃妇一样:“你给我按了这么多罪名,就是想休了我而已,”她一拍大腿,也不再管什么形象了,直接哭嚎起来:“我明白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要把我休回王家是吧,所以你从生病以后就各种找我麻烦,你说,是不是你在外边看上什么女人了,才要急着把我踢走,好给你那个女人让路啊,”说着说着,她像是真的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样,哭得不能自已:“我辛辛苦苦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没想到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还不如死了算呢。”说着,就要想一旁的柱子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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