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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泊寒伸手攔了攔,有點不悅:「他不喝。」然後跟服務生招招手,要了一杯芒果葡萄多。
「嘖!還沒結婚呢,這就護著了?」聞君何陰陽怪氣地說。
「你快閉嘴吧!」白離在旁邊輕叱了一聲。聞君何這才收了笑,不說話了。
文樂知沒接觸過聞君何。第一次說話還是謝辭帶著他專門去給聞君何和白離敬酒。當時他隱約覺得無論謝子理還是謝辭,都對聞君何很恭敬,甚至摻雜了些忌憚和示好。
大概是有什麼生意上的拉扯吧。文樂知想。
他多少有點尷尬,畢竟聞君何剛剛參加完謝家的訂婚宴,又來張羅程家的結婚宴,郎之一還是同一個人。
文樂知眼觀鼻鼻觀心,喝了一口溫熱的葡萄多,安靜地聽這三個人在閒聊。
沒坐一會兒,司儀過來了,要和文樂知對一對流程。程泊寒是知道流程的,便放了文樂知跟著司儀在現場走一圈。
「別看了,都到這時候了,人還能跑了不成!」聞君何在程泊寒眼前打了個響指,將他盯在文樂知身上的視線拉回來。
程泊寒沒說話,看起來神色間並不輕鬆。
聞君何不知道這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純粹是多慮,忍不住調侃兩句:「你到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兩個月就把人騙來了。文初靜可不是吃素的,得下了不少功夫吧!」
自從知道程泊寒的結婚對象是文樂知,聞君何就旁敲側擊過很多次,無奈程泊寒嘴比心還要硬,半個字不肯露。
兩個月前,在謝辭和文樂知的訂婚宴上,聞君何遇到了好久沒見的程泊寒。那時候聞君何並沒有覺得程泊寒有什麼異常情緒,只是很平常地聊著天。
「你呢?什麼時候結婚?」聞君何還記得當時自己隨口問了一句。
原本就是客套話。程泊寒雖然和他們一個圈子,但從不喜歡扎堆玩樂,也很少見他和誰關係特別好。出國之後,消息更是少得可憐。他們偶爾遇到,也是談公事居多,很少涉及私事。沒想到這次程泊寒連思索都沒有,很快地答了一句。
他說:「快了。」
這下輪到聞君何驚訝了。他還以為萬年冰山永遠不會融化。
「那恭喜了,不知道是哪家大小姐,等有機會見一見。」聞君何說。
程泊寒輕笑一聲,又說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話:「他今天也在這裡。」
聞君何頓時有了興:「今天能見到啊!」
程泊寒轉著手裡的酒杯,眼底陰晴不定:「他在忙,今天怕是說不上話了。」
這話說得有點奇怪,聞君何心想別人訂婚,你心上人能忙啥。不過聞君何沒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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